千年恩怨,是刻在咱们民族血脉里的记忆。
更何况,近百余年,大夏更是屡屡被辱。
别说大夏的铿锵军人,即便随便一个儿郎,只要能拳打脚盆鸡,没有一个不热血燃烧的。
“咳咳……”
干爹大人轻咳两声,声音不大,却如一盆冷静的水,瞬间浇灭了场内即将爆发的激昂氛围。
“大家的心思,我明白,也理解。
千年恩怨,近代屈辱,换谁都想立刻清算。
但打仗不是逞一时之快,得有长远的谋划。
萧逸,你刚才的话,只说了一半吧?
你心中对脚盆鸡,定有更完整的谋算。
不妨全说出来,让大家一起斟酌,看看是否可行。”
萧逸闻言,微微颔首,黑漆的眸光渐渐变得冷静而锐利。
“我的想法很简单,鸡要喂肥了杀,才吃得痛快。
对脚盆鸡,咱们也应该如此。”
这话一出,在场的大佬们都陷入了沉思。
“萧逸!”
陈山河眉头紧锁,忍不住问道: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咱们还要放任它发展?
要是等它壮大了,再想收拾,岂不是更难?”
“总长别急,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萧逸眸中尽是算计的光芒,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:
“咱们对脚盆鸡的恨,他们自然清楚。
他们对咱们的忌惮,咱们也心知肚明。
但如今我们双方军力对比颇为失衡。
他们即便再骄狂,也不会明知是死,来碰大夏的刀。
就如现在,他们宁愿眼睁睁看着我们登陆流求,却装作不见。
宁愿认怂,也不会与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。”
陈山河沉吟片刻,轻轻颔首,对于萧逸的分析,完全赞同。
“脚盆鸡最擅长的就是‘忍’。”
萧逸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些,继续说道:
“从白江口之战,一直到五百年前双方在南棒交手。
脚盆鸡只要自认实力足够,必会挑战大夏的亚东霸主权威。
但一旦被打服,就会缩回头去,忍上几百年……
直到百余年前的甲午……”
萧逸下意识轻叹一声,那声叹息里带着浓浓地对百年屈辱史感慨。
他微微垂眸,仿佛凭吊那支蓝星第八、亚东第一的舰队的悲壮和无奈。
顿了顿,萧逸缓缓抬眸,神情严肃:
“但脚盆鸡的性格却没变,在被鹰酱打服后,一直对其恭敬有加,就是条摇尾乞怜的狗。
所以,为了亚东的长久和平,咱们必须毕其功于一役,彻底将脚盆鸡打服。
不是打痛,是打怕,打垮它所有敢再挑衅的念头……
让它几百年、甚至上千年都不敢再觊觎咱们的领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