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徐,不好意思,飞机晚点,没被打脸吧!”
男子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到白露对面坐下,一双三角眼肆无忌惮地在白露身上扫来扫去,眼神里满是轻佻。
“你就是白露?萧逸的女人?长得也就那样,也就萧逸那个土鳖才会娶你这样的戏子进入家门。”
男人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,狠狠扎进白露心里。
原本还保持着平静的她,听到 “土鳖”“戏子” 两个词时,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,又在下一秒猛地沸腾起来。
她放在膝上的双手猛地攥紧,杏眼冰冷锐利,像两柄出鞘的剑,直直地射向对面的男人。
自从嫁给萧逸、被萧家上下接纳,她作为萧家少奶奶,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?
这男子的话不仅是骂她,更是在骂萧逸,在辱没整个萧家的脸面!
“你再说一遍?”
白露的声音不再平静,而是带着冰碴般的寒意,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,让包厢内的温度瞬间又降了几分。
她缓缓起身,连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怒火:
“我警告你,嘴巴放干净点!
萧逸是我丈夫,萧家是我婆家。
你敢辱他们一句,我让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饭店!”
“这话要是萧逸说的,我可能信,至于你——呵呵……”
男子嗤笑一声,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,双腿随意地搭在红木圆桌上,晃悠着脚尖,眸光满是不屑:
“一个靠男人撑场面的女人,也敢说这种大话?
你以为穿上一身白西装,就能装成萧家少奶奶的样子了?
我告诉你,在我眼里,你跟那些围着我转的戏子没两样,都是靠脸蛋吃饭的主儿!”
他说着,还故意抬手摸了摸下巴,目光更加放肆地在白露身上扫来扫去,语气愈发轻佻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这张脸还行,勉勉强强入本少的眼。
要是肯乖乖听话,陪我喝几杯,再答应拍《长夜尽明》,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男子的话虽然越来越让白露恶心,但话语中所透露的信息,让白露渐渐冷静下来。
深吸一口气,白露压下心底翻腾的怒火,缓缓走到男子面前。
“你以为,你背后那点势力,能扛得住萧家的报复?”
白露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,眸光森寒,反唇相讥道:
“藏头露尾的东西,直到现在都不敢通报姓名。
难不成你背后的人,连让你报个名字的底气都没有?
还是说,你根本就是个见不得光的鼠辈,只敢在这口出狂言?”
白露的话音刚落,谢长林的脸涨得通红,刚要张嘴反驳,一旁的徐恒太却像被烫到似的猛地跳出来呵斥道:
”白露,休要胡说。
这位是二十四诸天之一、广省巡抚谢礼平大人的公子,谢长林谢少!”
说这话时,徐恒太的腰不自觉地弯了几分。
这位才是恒太地产崛起的关键,也是如今恒太虽然四处漏风,还没暴雷的最大功臣。
说一句是徐恒太的再生父母,那是一点都不为过。
谢长林听到徐恒太报出自己的身份,原本憋得通红的脸瞬间舒展开,重新靠回椅背上,从容对上白露冰冷目光。
“哼!”
白露一声轻哼里满是不屑,红唇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:
“二十四诸天的儿子?很了不起吗?”
顿了顿,她故意放慢语速,字字冰冷:
“别说一个二十四诸天的儿子。
就是二十四诸天本身,现在还有一个被我老公扣在川省。
谢长林,你觉得,就凭你这点能耐,也配在我面前嚣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