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室内,周志国也不知去向。
萧逸引领着秦雄入座后,重新冲泡了一壶新茶。
“萧逸,我没时间在这与你浪费时间。”
秦雄的声音响起,沙哑而冰冷:“你就直说,我儿秦峰究竟犯了何罪,让你如此大动干戈!”
“秦大人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!”
萧逸将续泡好的茶汤分入秦雄面前的茶杯,热气氤氲中,他抬眸看向对方,眸光锐利如刀:“秦峰买凶刺杀我之事你难道不知?”
“你少血口喷人!什么买凶刺杀?我看这根本就是你自导自演的戏码!”
秦雄猛地一拍茶几,豁然起身,伸手指着萧逸,声音陡然拔高:
“帝都都在传你伤重昏迷!
可你看看现在这样子,哪有一丝受伤的迹象?
这不是你策划好的圈套是什么?
你就是想借着‘遇刺’的由头,栽赃秦峰,进而打压我秦家!”
萧逸坐在藤椅上,看着秦雄歇斯底里的模样,非但没有动怒,反而缓缓端起茶杯,浅啜一口。
“秦大人想怎么质疑,是您的自由。”
萧逸放下茶杯,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深水:“我的伤好不好,手术是不是真的,这些并不重要。”
“但我得提醒你,质疑我的伤,改变不了秦峰买凶的事实。”
萧逸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,每一下都像是敲在秦雄的心尖上:
“因为不论是杀手还是帮凶,都已经招供。
如今已是铁证如山,你就算再怎么狡辩,也翻不了案。”
“哼,谁能保证你是不是屈打成招呢?”
秦雄重重地冷哼一声:“只要看到你如今完好如初的样子,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排除异己的阴谋。”
在来川省之前,他就打定了主意。
死咬着萧逸装伤一事做文章,坚决不承认秦峰买凶杀人之事。
“秦大人还真是火眼金睛,心中是否还嘲笑我得志便猖狂。就连装伤都不知多装几天?”
萧逸笑了笑,毫无心理压力的承认。
可这话落在秦雄耳中,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瞬间激起千层浪。
萧逸竟然真的承认了?
这绝不可能!
秦雄眉头紧紧皱起,这件事必定没有这么简单。
他可是和萧逸交过手的,此人的心机不可能露出如此荒诞的“破绽”。
萧逸见秦雄眉头紧锁、满脸戒备的模样,轻笑出声:
“秦大人先坐下,站着说话多累。
咱们既然来了茶室,就该好好喝茶,慢慢聊。
就算是谈事情,也得有个平和的氛围,不是吗?”
”行,我今天就好好看你如何表演。”
秦雄冷哼一声,身体重重砸在藤椅上。双手抱在胸前,眸光里满是嘲讽。
“表演?秦大人这话,我可不敢苟同。””
萧逸闻言,非但没有动怒,反而拿起茶壶,慢悠悠地为秦雄续上茶水:
“说实话,虽然秦峰找人暗杀我,但我并没想过非要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。
“我生在萧家,却在孤儿院长大。
高中毕业后在外漂泊,就常听老一辈人说,江湖上不是打打杀杀,是人情世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