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想想,萧逸有军方和大内撑腰,我要是跟他硬刚,说不定现在川省已经被萧家收入囊中!
我这是…… 这是身在曹营,心在汉!
只要我还坐在巡抚位置上,川省就始终还是大人的川省!
永远不会改变!”
”这么蹩脚的解释,你觉得我会相信吗?”
秦雄双眸赤红,死死盯着钱国峰,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:
“我当初真是瞎了眼,才会把川省交给你这么个白眼狼!
你以为投靠萧逸就能保住你的乌纱帽?”
秦雄说着,猛地抬手,指着钱国峰的鼻子,声音里满是失望与愤怒:“
你错了!萧逸是什么人?
他连秦家都敢动,还会在乎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巡抚?
等他把秦家彻底打垮,下一个收拾的就是你!
到时候,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!”
车厢内陷入一阵死寂!
“呵!”
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冷笑,从钱国峰喉咙里挤了出来!
像是积压了许久的委屈与绝望,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“我能怎么办?”
钱国峰脸上不再是之前的惶恐与慌乱,反而多了几分破罐破摔的麻木,声音带着几分自嘲:“秦大人,你倒是说说,我能怎么办?”
他摊开双手,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愤懑:
“上面下了严令,让我无条件配合萧逸的一切工作,连半个不字都不许说!我敢违抗吗?”
你以为我想投靠萧逸?我不知道卸磨杀驴的道理?
可我有另外的选择吗?
川省的情况究竟如何?大人心里不会不清楚?
它能经得起萧逸的折腾吗?
好死不如赖活着!
改换门庭,至少我还有一线生机!
萧逸想要不让川省动荡过剧,那他暂时就不会动我。”
钱国峰的声音越来越大,像是在控诉,又像是在为自己的背叛找借口:
“你是京兆尹,二十四诸天之一。你当然可以跟萧逸硬刚!
可我呢?我就是个靠你提拔起来的巡抚,无依无靠,除了这顶乌纱帽,什么都没有!
我不替自己打算,谁替我打算?
难道要等萧逸把刀架在我脖子上,等待你来救吗?”
钱国峰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“你救不了,也不会救!”
钱国峰抬眸看着对方,目光中闪过一丝冰冷得讥诮:“因为石宽就是前车之鉴,你为了自保,一定会对我不闻不问。”
“石宽” 两个字像一把尖刀,狠狠扎进秦雄的心里。
他没想到自己当初为了不让萧逸大闹锦官城,与萧家达成得妥协,居然让钱国峰如此解读。
“你糊涂!”
秦雄的声音陡然拔高,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:“石宽自己教子无方,又贪赃枉法,胆大包天……我该如何救?又能救他吗?”
“教子无方?”
钱国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笑得肩膀都在颤抖,眼泪却从眼角滑落:
“大人,你这话说的不是我们自己吗?
你的儿子,我的女婿,为什么被抓?
你为何这么被动来川省?
还不是因为那两个逆子,做事没有底线,敢买凶刺杀萧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