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巡抚这话说得可就过了。”
萧逸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,却又不失分寸:
“你是川省巡抚,手握一方实权。
我萧逸就算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随便‘软禁’一位封疆大吏。
这话传出去,怕是要被人说我目无国法。”
顿了顿,萧逸眸光里的锐利陡然加重,直直刺向钱国峰:
“我只是觉得,有你在这坐镇,对你,对川省都是好事,不是吗?
难道阁下就不希望军管早些结束,川省尽快回归正轨?”
钱国峰张了张嘴,想反驳自己公务繁忙,却被萧逸的话堵得哑口无言。
的确如萧逸所言,江城军管一日不解除,川省上下就一日不得安宁。
而江城军管什么时候结束,这事估计要等秦雄到后,才能看到曙光。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”好!”
明白了萧逸心思的钱国峰,重重吐出一口气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,却又带着深入骨髓的无奈。
“萧少校说得对,是我疏忽了!”
他脸上却强行挤出一抹顺从的笑:
“川省的稳定最重要。军管一日不结束,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宁 。
我留在江城,配合你推动军管结束,是应该的。”
“钱巡抚能明白这一点,再好不过。
毕竟,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。
让川省尽快回归正轨,让百姓能安心生活。”
萧逸轻轻挑眉一笑,对着门外喊了一声:“马汉。”
“吱呀!”
门立刻被推开,马汉身姿挺拔地走了进来,目光锐利地扫过钱国峰,立定等待萧逸指示。
“让人安排好钱巡抚一行的住宿!”
萧逸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必须确保钱巡抚在江城‘视察’期间的安全。”
“是!”
马汉应声,转向钱国峰,做了个 “请” 的手势:“钱巡抚,请吧。”
钱国峰没有再说话,也没有再看萧逸一眼,只是像个提线木偶般,跟着马汉朝着门外走去。
他的心彻底沉入谷底。
江城成了他的 “牢笼”,而他被迫地上了萧逸的“贼船”,作为“帮凶”,把秦雄“请”到江城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