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子这下彻底懵了,她下意识地捏了捏舒晨的手臂,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问号和惊恐,仿佛在说:‘天啊!大魔王居然认识我们,还主动跟我们说话?他让咱们上车是什么意思?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?’
舒晨接收到她的信号,只能尴尬地微微摇头,脸上挤出一个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”的难看表情。然后对着肖明函拼命使着眼色,还悄悄做了好几个求饶的小动作。心里把他骂了八百遍:肖明函你疯了!这可是在公司楼下!
肖明函叹了口气,视线转向前方拥挤的车流,再转回来时,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,语气干巴巴的:“这里打车不方便,都是同事,我载你们一程。”
晏子明显不想跟大魔王同行,硬着头皮,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试图婉拒:“肖总,不用了不用了,太麻烦您了!我们跟您可能不太顺路,不敢耽误您宝贵的时间,我们再等等,应该马上就能打到车了!”
话音刚落,肖明函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,那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。他不再多说,直接用命令的语气重复道:“上车。”
他说完,竟然亲自将车门给推开,并且主动朝里面的位置挪了挪,腾出了足够的空间,一副“你们不上来,我就耗在这”的架势。
晏子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。看着老板那越来越臭的脸色,感觉再推拒下去恐怕明天她就要被派到非洲去开拓业务了。她不敢再犹豫,几乎是半推半拉地将已经呆住的舒晨推进了老板的车里,然后自己也小心翼翼地钻了进来。
车门“嘭”地一声关上,将外面的风雪和喧嚣彻底隔绝。车内暖气开得很足,与车外仿佛是两个世界。
三个成年人一齐挤在后座,空间顿时显得有些逼仄。舒晨被夹在肖明函和晏子中间,身体不可避免地紧挨着肖明函。她脊背挺得笔直,目不斜视,连呼吸都刻意放缓,一动也不敢动,努力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。
车内氛围安静到诡异,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送风声和窗外模糊的车流噪音。
晏子坐在舒晨右手边,同样正襟危坐,几乎把自己缩成了一团,尽量不占太多空间,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,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坐椅靠背,脸上是一副“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上这辆车”的生无可恋的表情。
舒晨能感觉到晏子的局促,毕竟谁能想到,平日里在公司里高高在上、连走路都带着压迫感的肖大总裁,会突然停下车让两个普通员工搭顺风车?
舒晨的大脑几乎已经停止运转,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快达到目的,并虔诚地祈祷着身边这位大爷千万不要再做出任何惊人之举,让她能平安度过这趟堪称“酷刑”的旅程。
然而,肖明函这个人,通常就是你越怕什么,他就越来什么。
就在舒晨还在默默祈祷的时候,一只温热的大手居然悄无声息地、极其自然地环上了她的腰侧,将她的身子往左边轻轻带了带。
舒晨身体一僵,吓得差点直接尖叫出声,按在膝盖上的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,快要把裤子抠出洞来。
半晌,在确认过晏子并未察觉出异样后,舒晨这才僵硬的转动脖子,拼命地用眼角余光向左侧发出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