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邑,红佛军的营帐内,珈蓝、黄灵儿、李靖和红佛围坐在地图前,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。珈蓝突然站起身来,神色焦急地说:“别研究了!马上派兵前往阴山,直捣王庭,抓住那个老妖婆,问问她为什么要招惹我们公子!” 红佛闻言,微微一笑,说道:“公子还未下达命令,贸然行动,等他回来,怕是又要打你脑袋了。况且,公子名义上只是个商人,若我们贸然发兵攻打一个国家,等同于对外宣战。”
几人正在讨论,一名士兵匆匆走进营帐,呈上一卷情报。红佛接过情报,迅速展开,瞬间脸色大变,双眼泛红:“吩咐雪豹营全体集合,立刻出发!” 珈蓝抢过纸条,看了一眼后,跳了起来:“雪豹营就一百多人,能起什么作用?红姐,公子都半月没有消息了,你还……” 红佛按住珈蓝,声音哽咽地说:“我们是去找人,不是去打仗。找到公子再说其他。” 说完,她转身对李靖说:“李大哥,这里的事务就劳您多费心了,我们去找公子。” 言罢,红佛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笔写了一个命令,令:阴山地区相关青衣社社员隐蔽进入阴山地区,配合进入阴山的各部行动。然后交予黄灵儿,并率先走出营帐,珈蓝和黄灵儿紧跟其后。
长安终南山腹地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洒下斑驳的光影。祁东双眼通红,心急如焚地对李秀宁说:“我家三弟已经半月没有消息了,我要去阴山寻找。这里的事,就拜托你和房玄龄了。” 李秀宁一把拉住正要转身离去的祁东,说道:“找不到公子,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。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不行!这是公子交代的重要任务,必须有人留下来完成。” 祁东态度坚决地拒绝道。
李秀宁无奈地坐下,望着祁东冲出门的背影,长长地叹了口气,心中满是担忧。
荥阳太守署衙内,徐懋公和单雄信正在商议要事。徐懋公神色凝重地说:“定襄传来消息,文渊公子已经半月没有消息了,豹五已经带人赶过去了,我觉得还得再派几人前往。”
“派谁去?公子不是说杨广已经回到洛阳了吗?让我们密切关注洛阳的动向,做好应对讨伐的准备。” 单雄信疑惑地问道。
徐懋公皱着眉头,分析道:“这我心里有数。我打算派罗士信和程咬金过去。我推测,文渊公子有意经略五原郡。他手中仅有一个斥候小队和燕云十八骑,缺乏领兵大将。”
单雄信大笑道:“人都不知在哪里,你就开始谋划占地盘了!难道你已经确定公子安然无恙?”
徐懋公点点头,坚定地说:“公子才智过人,绝非轻易会遭遇不测之人。”
九江郡署衙内,冷羽正在处理公务。他看着案几上的纸条,双眉紧锁,沉思片刻后,对着外面高声喊道:“来人,去商学院挑选十名优等毕业生,让他们一日内做好出任务的准备,随后前来署衙听令。”
洛阳汇通钱庄,雕梁画栋,檐角飞翘,在日光的映照下,鎏金大字熠熠生辉。钱庄后堂,王伯当身着锦缎长衫,眉头拧成了一个 “川” 字,死死盯着手中两份密函。这两张薄如蝉翼的纸条,此刻仿佛有千钧之重。他紧攥密函,缓缓起身,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鞋底与木地板碰撞,发出沉闷的 “咚咚” 声,搅得人心烦意乱。
忽然,王伯当脚步顿住,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鹰。他猛地转身,大步流星地冲出房间,径直来到另一间密室。密室中,柳先生正俯身查看账本,听见脚步声,抬起头来。
“柳先生!” 王伯当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即刻下令,对突厥各部落的汇兑业务全面、无限期停止。通知咱们所有商队,终止与突厥各部的一切货物交易。另外,务必第一时间将此次行动告知珈蓝小姐!”
柳先生微微一怔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但很快恢复镇定,拱手应道:“明白!” 说罢,迅速转身,准备去传达指令。
广袤无垠的草原,像一块巨大的绿色绒毯,延展至天际。狂风呼啸,掀起层层草浪。阿史那芮身着一袭明艳的紫衣,身姿矫健地端坐在白色骏马上。她柳眉紧蹙,手中马鞭如灵动的长蛇,一次次狠狠抽向马臀,发出清脆的 “啪啪” 声。“驾!驾!” 她口中不停催促,白马仰首长嘶,四蹄翻飞,鬃毛在风中肆意飞舞。
在她身后,五十名亲卫骑着清一色的黑马,组成紧密的队列,紧随其后。他们身着黑色劲装,腰间佩刀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。马蹄声如雷,震得大地微微颤抖,一行人裹挟着滚滚黄尘,一头扎进了雄伟险峻的阴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