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我说,“他们说我靠剪辑,那就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一遍遍重来的。我不想光说‘我能行’,我想让他们看见‘我确实这么做了’。”
他沉默几秒,然后点头:“我去申请调取权限。”
十一点零七分,公司官微追加一条动态:附上一段三十秒的录音棚监控片段。画面里,我穿着简单的白t恤,坐在麦克风前,耳机戴好,手里捏着歌词纸。时间戳显示是凌晨一点十七分。我唱完一句,摇头,摘下耳机跟制作人沟通,然后重新开始。
没有修饰,没有特效,只有真实的过程。
这条动态发出后三分钟,评论风向开始转变。
有人说:“原来她是这样录歌的。”
也有人说:“凌晨一点还在录,这叫资源倾斜?谁家资源是拿命换的?”
关毅看了眼数据报告,转头对我说:“正面评论占比六十二,还在涨。”
我没有笑,只是把手机倒扣在膝盖上。镜子里映出我的脸,眼下有青色,嘴唇有点干,但眼睛是清醒的。
“他们不会停。”我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打电话,“我会让技术组持续追踪信息源头,所有转载账号都标记起来。”
阳光斜照进来,落在他半边肩上。他背对着我,声音平稳地交代任务,每一个指令都很短,但精准。
我低头翻开本子,在刚才那句话后面又写了一句:“下次危机,不能只靠文字回应。”
十二点整,法务组反馈,最初发布谣言的账号已被锁定Ip,归属一家小型自媒体公司,而这家公司三个月前曾与天豪集团旗下子公司有过合作记录。
我看着这条消息,手指在纸页边缘轻轻划过。
关毅打完电话,走回来,站在我面前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我问。
“等。”他说,“他们会再出手,但不会再这么轻易。”
我合上本子,放在一旁。练习室安静下来,只有空调运行的微弱声响。我站起身,走到镜子前,调整站姿——背挺直,肩膀放松,下巴微抬。
然后我开口,声音不大,但清楚:
“大家好,我是姜美丽。”
停顿两秒。
“关于最近的一些说法,我想亲自说几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