邸阳生扭头问道,昭阳和商暄妍皆是摇了摇头!明了,肯定是外地来的土包子!
邸阳生不屑道:
“我认识你们吗?还是我们在这里游玩碍着你们了?”
其中一名男子扇着扇子说道:
“这里不是你们这些人来的地方!简直是拉低了我们的身份!”
“哦?你们什么身份这么牛逼?说来听听!”
园林中,除了这帮人之外,其余众人皆默不作声,纷纷退避三舍。开玩笑,这群家伙简直是不知道“死”字怎么写,竟然敢去招惹那位杀神!还是离他们远点为妙,免得无辜被溅上一身血!
“说给你们听也无妨!在下河东卫言轩!”
其他几人也一脸傲气地跟着说道:
“河东柳长江!”
“柳长河!”
“柳长湖!”
“柳长海!”
“河东司马伯光!”
“河东薛安衡!韦孝直!”
待这些人自我介绍完,周围议论声四起:
“原来是河东氏族,怪不得如此嚣张!”
“那是河东柳家四杰吗?”
“是啊,还有薛氏和韦氏!连司马家都来人了!”
“听闻河东氏族甚少与外界走动,这次怎么都来了啊!”
“兄台,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不是!西月国使团进京议和,听闻来的是西月国迪丽公主!河东氏族应该为了联姻而来的!”
“啊?两国交战,河东氏族居然还妄图和西月国联姻,不怕被说是通敌叛国吗?”
“谁知道啊!或许他们自恃是河东大族,陛下也未必会对其动手吧!”
这些议论声全被邸阳生听入耳中,呵呵,我就说怎么这么拽,原来又是些自持矜贵的世家大族!
邸阳生面无表情,淡淡地说道:
“说完了?没听过!”
“你......”
卫言轩指着邸阳生,一脸怒意:
“哼,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!不认识我们也是情有可原!识趣的赶紧收拾东西离开,别脏了我们的眼!”
这是不让小爷我安生啊,偏要我出来打脸!皇帝是不是就安的这个心思!
“切!不就是世家嘛!说得谁还不是一样!老婆们,有不长眼的挑衅,你们出来自报一下家门!”
众女闻言,皆是蠢蠢欲动!甄瑾瑜首当其冲,起身说道:
“妾身金陵甄氏嫡女甄瑾瑜!”
“妾身金陵盛氏家主盛楠芝!”
沈碧怡起身,缓缓说道:
“江南沈氏,沈碧怡!”
“扬州马氏马晓绾、马晓璐!”
“济宁李氏,李凤九!”
“奴婢曲阜孔氏,孔时贞!”
“奴婢大理沐晚晴、沐晚舟!”
“奴婢大理张妍熙、董倩倩、杨玉环!”
现场一片死寂!但打脸还在继续!
白芷起身拱手道:
“峨眉白芷!”
“奴婢唐门唐灵!”
重头戏来了!茹意气场全开:
“妾身大理段氏段茹意,家师天山朱子道!”
虽然茹意没有明说自己是当代剑圣,但天下何人不识他师傅老剑圣朱子道!
话落,富察美思也不甘寂寞:
“本宫富察美思,女真汉国公主!”
大人物往往都是最后出场的!
“妾身镇国公府嫡女,陆执信!”
昭阳甚至都没正眼看那些人,不屑道:
“家父大乾摄政王!”
商暄妍冷着脸:
“本宫大乾长公主商暄妍!”
话落,小六也不甘示弱,站起身两手叉腰:
“本宫大乾六公主!你们敢嘲笑我姐夫,想好怎么死了吗?”
这时,邸阳生才一脸笑意地说道:
“我叫邸阳生,金陵邸氏,大乾逍遥侯,当朝驸马兼郡马,在国安署任职御史!她们都是我的妻妾,你们是想拼爹拼家底呢?还是想拼老丈人?”
河东一众氏族子弟此时已是冷汗直流,吓得腿都软了!妈呀,好不容易来一次京城,本想装个逼的,谁知踢到钛合金钢板了,家人们谁懂啊!现在喊救命还来得及吗?
玉笙缓缓起身,看向薛安衡说道:
“妾身薛玉笙,江湖名号小医仙,薛神医是我爷爷!看在同是河东薛氏族亲的份上,你此时退去,我会向夫君替你说说情,饶你一命!”
邸阳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玉笙,没想到啊,原来玉笙还是出自河东世家薛氏,藏得够深的啊!
薛安衡听罢,浑身一震。薛神医确实出身于河东薛氏,然而他老人家心无旁骛,专注于医术,几乎未曾长时间留在家族之中,更遑论涉足家族产业了!
然而他老人家乃是大乾国赫赫有名的神医,家族中无人不晓,简直被尊崇如老祖宗一般!至于这位名为玉笙的小医仙,论起辈分来,自己还得恭敬地称呼她一声“姑姑”!
事情大条了,得赶紧抽身自救!姑姑这是在救他啊!于是,薛安衡即刻躬身行礼:
“安衡见过姑姑!侄儿知错,这便退下!”
玉笙挥了挥手:
“去吧!记得以后安分点!”
“侄儿谨记姑姑教诲!”
说罢,马上消失在眼前,躲得远远的......
这时,太子缓缓而来:
“妹夫,今日是皇室举办的诗会,不宜见血,不妨给本宫一个面子?”
听到太子那句不宜见血后,河东众人才恍然大悟,对啊,国安署御史的杀神之名早已闻名大乾,一言不合他是真敢杀的啊,世家大族死在他手里的还少吗?
扑通一下跪了一地:
“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,求大人恕罪啊!”
“呵呵,太子殿下言重了,怎么说我也不能拆你台不是,这个面子是一定要给的!”
话落,邸阳生看向河东众人:
“你们这次进京可有姐妹之类的随行?有的话让她们明日来我府上赔罪,这件事就这么算了!”
众人皆是心里惊呼我艹!虽然邸阳生的好色之名在京都那是街知巷闻,但像这样索要别人家中女儿的,还是头一回见识!
太子虽有些不悦,但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:
“你们都听明白了?冲撞了皇室,赔罪已是轻罚!你们先退下吧,在京都切记谨言慎行!”
太子这已经等于是明示了,就是让他们按邸阳生说的办!
“行了,我们今日只是出来游玩的,时候不早了,也该回家了。不过,既是诗会,不留下点墨宝也说不过去!写首诗吧,也算是为诗会添点谈资!”
太子闻言,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:
“早闻妹夫诗文绝顶,今日是终于有幸见识一下了!”
“太子殿下谬赞了,随便写写!瑾瑜!”
甄瑾瑜心中再次涌起一丝期待,这次夫君总不会再弄些打油诗了吧,她提笔静候。邸阳生则用眼神示意众女收拾东西准备走人,随后抿下一口清茶:
“马上谁家白面郎,临阶下马坐人床。不通姓氏粗豪甚,指点银瓶索酒尝!”
这特么就是赤裸裸地嘲讽了!河东一众氏族顿时面露尴尬,想找个地缝钻进去!
太子回味了一瞬,笑道:
“好诗!本宫受教了!”
邸阳生拱拱手:
“太子殿下谬赞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