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邸阳生闻言,再也顾不上腰疼:
“什么?春堂醒了?”
“是啊,奴婢第一时间就赶来通知您了!”
“快,扶我去看看!”
话是这么说,但邸阳生就只是磕碰了一下,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伤,步子走得老快了!
火急火燎地赶到春堂的房间,便见到左丹莹规规矩矩地在一旁候着,快步来到春堂的床榻边,春堂依旧闭着眼,安详地躺在床上!
邸阳生缓缓坐下,握起春堂的小手:
“春堂?春堂?”
春堂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!他立马看向玉笙:
“玉笙,不是说春堂醒了吗?”
玉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立刻将手指搭在春堂的手腕上为其把脉,小眉头不自觉皱起:
“没道理啊,这脉象和刚刚一样没有任何变化,都显示春堂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!况且刚刚春堂真的醒了啊,还对我笑呢!主人,奴婢真的没有骗您!”
“那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?”
玉笙又给春堂检查了一下,面带委屈道:
“主人,奴婢也不知道,但刚刚春堂真的是醒了!呜呜呜!”
邸阳生也是着急了,刚才的语气的确也不怎么好,但此事不能怪玉笙,他将玉笙搂入怀中,安慰道:
“玉笙最乖了,不哭不哭,我没有怪你的意思,只是有些着急了!刚才语气重了些,我给你道歉,好不好!”
玉笙将脑袋埋入邸阳生怀里:
“主人不需要道歉,是奴婢着急了,没有查清楚,让主人空欢喜一场!”
捏起玉笙的小下巴:
“没事,不是玉笙的错,玉笙很好,我最喜欢玉笙了!”
“主人!”
邸阳生在玉笙的樱唇上轻啄了一下,暗道总算把小可爱哄好了:
“玉笙,那春堂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
“奴婢也不知道,春堂的脉象已经转好了,可能是身子还有些虚弱,刚刚醒了一下,便又昏睡了,或许再调理些时日,肯定会康复的!”
“嗯,我知道了,那就好!”
抬眼瞄向左丹莹,邸阳生立刻转换了一种语气:
“你过来!”
左丹莹打了个冷颤,移步至近前:
“你说,刚才春堂是不是醒过来了?”
“是......是的,是醒了一瞬!”
邸阳生半眯着眼:
“不会是你给春堂动了什么手脚吧?说!你都干了什么!”
左丹莹吓得连忙跪下,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:
“主人恕罪,奴婢什么也没有做!真的,奴婢什么都没有做!在薛小姐离开不久后,春堂小姐便又昏睡过去了!真的,奴婢可以发誓,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!”
“哼!谅你也不敢造次!我问你,近来可有尽心服侍春堂?”
“回主人,奴婢一直尽心尽力服侍春堂小姐,每日擦身更衣,全身按摩、喂食,一刻不敢懈怠!”
“最好是这样,若你敢说谎,或者有不尽心侍奉的话,你知道后果的!”
“是,主人,奴婢不敢!”
“你去跟夏蝉秋意她们说一声,让她们准备一下,我今晚在春堂这里留宿!”
“是,主人,奴婢这便去!”
左丹莹一边走着,一边心有余悸。邸阳生仿佛是个魔鬼一般,带给她的压迫感令人窒息!她内心早已悔恨万千,不断自问为何要招惹此人!
而另一边,她内心深感委屈。自从沦为奴隶以来,她始终谨小慎微,安分守己,战战兢兢地度日,她就只想活着!
为何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,邸阳生为何还要责怪她!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欺骗他的!
越想越不忿,不自觉地心生怨毒,这个魔头为什么不去死!
忽然,她定住脚步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!那令她惊恐万分,犹如噩梦般的规则之力再次侵蚀她的大脑!
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,双手紧抱头部,再次做起那个令她感到无比尴尬、充满羞辱的深蹲动作!一下,两下,三下......
听到动静的夏蝉、秋意两人,急忙出来查看,见状,二人瞬间冷下了脸!缓步来到左丹莹面前,静静地等待着她做完!
左丹莹没有自主权,只能咬着牙熬着完成标准次数!再次看向二人,恭敬地躬身行礼:
“奴婢见过夏蝉小姐、秋意小姐!”
秋意面带不悦,上去就是啪的一巴掌!厉声道:
“看来你又心生怨毒了!是不是最近我们对你太好了?”
左丹莹捂着脸:
“是奴婢的错!求两位小姐恕罪!”
夏蝉语气也不怎么好:
“哼!这么晚了,你不在春堂那里侍候着,跑来我们院里干什么?”
“是主人让奴婢给二位小姐传个话,说今晚他要留宿在春堂小姐那里。”
二人闻言,心下即刻明了,秋意续道:
“既然是这样,我先去准备热水,夏蝉,你盯着她去准备主人的洗漱用具,看紧点,别让她有机会对主人使什么坏!”
“知道了秋意姐,我肯定会盯好她的!你还在看什么,还不快去!”
“是,奴婢这便去准备!”
夏蝉像是看管犯人一般,寸步不离地盯着左丹莹做事,秋意也即刻去浴室准备热水!
不多时,邸阳生已舒适地泡在浴桶里,玉笙、夏婵和秋意三人给他捏肩搓背,左丹莹则是跪在房间外,随时等待召唤!
邸阳生舒了一口气,将玉笙也拉进浴桶里,看向春堂的方向轻声道:
“春堂,听闻你今天醒过来了,可怎么我一来你又睡过去了?你看,你再不醒来,以后可就真的没有你的位置了!”
躺在床上的春堂,在被子里的手指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