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毫无办法!国安署不受六部管辖,直属陛下!现在锦衣卫指挥使又换成了长公主,我范家本就与那邸阳生有仇,你儿子也跟他有过节,明面上根本无路可走!也无人敢帮!”
“就不能策反一些锦衣卫?将人捞出来?”
“很难!莫要说锦衣卫大多出身自陛下的龙卫和禁卫军,就是那国安署高得吓人的赃款分成,那些锦衣卫就富得流油,根本不缺钱财!”
“那怎么办?难道我们就那么干看着?”
范景原眉头紧皱,略作思考:
“老萧,或许我们该想想,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那两个不孝子知道的!”
萧才浒瞳孔猛然一缩!
“景原兄,你的意思是说......”
范景原点了点头:
“听闻至今为止,没人能挺过锦衣卫的诏狱!也不清楚锦衣卫到底用了什么手段,在不动酷刑的情况下使人招供的!事已至此,我们不能不防啊!”
萧才浒一脸痛苦:
“但......但那可是我的儿子啊!”
“我儿子难道不在里面吗?只能怪他们不听劝告,在风口浪尖时不知收敛!才惹上了这杀身之祸!老萧,儿子不止一个,再不济还能再生!若是咱们倒了,家族才是真正地遭逢大难!”
萧才浒一脸颓败地瘫软在椅子上!包间中安静了一阵,萧才浒才开口说道:
“虽然家里的核心秘密没有透露过,只是我们也不清楚他们两个败家玩意到底知道多少!况且国安署守卫深严,又要如何动手?”
此时,显然两位尚书都已放弃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,准备要杀人灭口了!
范景原想了想:
“既然已下定了决心,办法还是有的,你可知道大乾第一刺客吗?”
萧才浒是刑部尚书,主管刑法,又岂有不知道之理?
“你是说,红袖刀曹茉?”
范景原点了点头:
“正是!红袖刀当年被武林围剿,身负重伤,是我范家救了她一命,她欠我范家一个恩情!”
“景原兄,只是,听闻那当代剑圣一直跟在邸阳生身边,你确定红袖刀能打得过剑圣?”
范景原笑了笑:
“老萧,你着相了!传闻红袖刀的武功乃是老剑圣之下第一人,若非当年被围攻,何人能与她抗衡?当代剑圣能否嬴她还尚待商榷,况且我们的目标又不是国安署御史,那邸阳生亦不会经常在国安署当值,只要没有剑圣,红袖刀无人能挡!”
萧才浒叹了口气:
“嗯,也只能这样了!不过你确定红袖刀会出手?”
范景原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狡黠:
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,再者,刺客嘛,我们不缺钱财!她会出手的!”
一场杀人灭口的阴谋已经酝酿成形......
邸阳生只在国安署待了一天就回家去了,只是几天过去了,范萧两家却是毫无一点动作,甚至还在朝会上表示要大义灭亲,着实令他感到意外!
时间来到第五日,邸阳生终于是回到了国安署,在办公室里坐下,让陈总叫来了商暄妍,问道:
“案子审得如何了?”
商暄妍一脸大仇得报,而又带些得意的表情回道:
“早审清楚了,不过让他两人在小黑屋多关了些时日而已!”
艹!这大公主太可怕,报复心这么强!
拿过卷宗阅览起来,只是看着看着,眉头皱起:
“你整了五天时间,就审出来这些?”
商暄妍一脸狐疑:
“不然还要审出什么东西?整个案件前因后果详尽清晰,他两人足够问斩了!”
邸阳生大失所望,真不知道这位大公主是实诚还是蠢!卷宗往桌案上一丢,怒斥道:
“谁特么告诉你只审味美斋的案子了?一个味美斋有什么价值值得国安署介入?锦衣卫兴师动众的就为了这个?图什么?正义吗?真是可笑!青禾,将那两个废物押上来,我亲自审!”
“是,大人!”
商暄妍一头雾水,此时被喷了个狗血淋头,也是深感委屈!她也是第一次担任刑法部门的职位,又没人教过她,不审这个案子那要审些什么?
再说了,好歹自己也是当朝长公主,就这么当众责骂,一点面子都不给!真是可恶至极!不过她忍了,脸色黑如锅底,但没有发作,她倒要看看这混蛋能审出个什么子丑演卯来!
卢之旭陈总几人也没见过御史大人发飙,况且被喷的还是长公主,他们也不敢作声,大气都不敢喘!
众人移步至审讯室,青禾也将范、萧二人押至审讯室,萧楚生一见到邸阳生便哭着求饶道:
“大人,我全都招了,求你放过我吧,别再把我关进那屋子里了!呜呜呜!”
邸阳生来到他面前,俯下身看着他:
“不,你还没有交代清楚!”
话落,他心念一动,黑瞳现!萧楚生的双眸又一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