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酒店谢梳房间之中。
谢砚洲手里拿着棋圣杯的奖杯,眼神却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的宋御。
两人对视而坐,谢梳就立在旁边,神情有些无语。
宋御此时就有些坐立不安,神色不自然了。
“咳咳,谢老,用过晚饭了吗?”宋御罕见地有些正襟危坐,干巴巴的开口说道。
谢砚洲目光打量着宋御一言不发,显然对他的东拉西扯充耳不闻。
见状,谢梳忍不住轻轻跺了跺脚,娇嗔道:“爷爷!你这是干嘛啊!”
谢砚洲仿佛没听见,依旧看着宋御,缓缓开口道:“宋小子。”
“我这孙女,从小下棋,心思单纯,认准的事情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
“她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说的话,你都听到了吧?”
宋御颔首,脸色上还有一丝尴尬,坦然回复:“听到了。”
“还说什么非君不嫁。”谢砚洲重复这句话,眼角不自觉抽动了一下。
一旁的谢梳,脸上再次升起红晕,她当时接受采访时候,除了情绪上头外,当然也有一些自己的考量,只是被她爷爷这么当面点破,那就有些尴尬了...
谢砚洲眼光看向宋御:“这话分量不轻啊,你怎么看?”
这话自然是让宋御表态。
宋御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沉吟片刻,然后抬起头,迎上谢砚洲的目光,语气真诚:“谢老,梳儿……谢梳她率真可爱,赤诚难得。”
“我绝不会轻慢对待她的感情。”
谢砚洲心中大石头落地,喜意暗生,面上依旧平静,点点头,语气严肃道:“宋御啊,我欣赏你的才华,视你为华夏文坛未来希望。”
“但作为梳儿的爷爷,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“无论你们将来如何,我不希望看到她受委屈。”
“她今天能把心里话当着全世界说出来,这份勇气,你若接了,就要护好了。”
“你若觉得为难,或者另有想法,也请你及早、清楚地告诉她,让她死心。”
“莫要含糊其辞,徒增烦恼。”
“爷爷!”谢梳眼圈微红,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羞急,她当然能看出来,这是她爷爷的托付也是警告。
但宋御对她其实没有半分欺瞒,都是她心甘情愿的,所以这话她怕宋御听着不舒服。
只见宋御站起身,对着谢砚洲郑重地行了一礼:“谢老,请您放心。”
“青山既揽明月意,便许长风万古存。”
“别的不敢妄言,但以我的能力,护她一生喜乐无忧,绝无问题。”
“定不会负她的一片真心。”
听着宋御的话,谢梳站在一旁,眼圈瞬间泛红,鼻尖微酸,却忍不住扬起嘴角。
看到宋御如此郑重,谢砚洲长长舒了口气,脸上露出笑容:“好啊!好啊!”
“你能这么说,我就放心了。”
谢砚洲从宋御的过往发言和经历,就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、心怀家国的好男儿,无非是风流了些。
但他既然许下诺言,就必不至于让谢梳吃亏。
“宋小子,过年来家里坐坐吧。”
谢砚洲知道宋御是孤儿,眼下这个情况,顺理成章地发出了邀请。
谢梳在旁说道:“爷爷,他今年要上春晚的。”
“不仅有节目要表演,还是春晚的节目总顾问呢。”
闻言,谢砚洲恍然点了点头:“那今年这春晚我可要好好看看了。”
“春节不行,那就年后来,一定得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