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”
“...”
“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”
“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”
旁边坐着的谢砚洲眯着眼睛,听完后长叹道:“华夏五千年的风流文采,尽在他一人之身啊!”
谢梳反复的读了几遍,那股莫名的激荡情绪,才稍稍暂缓:“爷爷,短篇作品,宋御上榜了吗?”
谢砚洲摇摇头道:“小梳子,没公布名单之前,爷爷是不能说的。”
“爷爷,人家规定的是今晚七点半之前,你不能说,现在是主办方自己改了规则,按照合同你是可以说的。”谢梳美目中带着狡黠和好奇。
“这...那你不许传出去!”谢砚洲想了想也是这个理。
而且他满腹的分享欲,正欲将心中的震撼,倾盘倒出。
“我保证,肯定不说。”谢梳举起手,一副向天起誓的样子。
谢砚洲捋了捋胡子,说道:“宋御其实一共参加了三项赛道,我也是今天早上知道的。”
谢梳惊声道:“三项?除了现代诗歌、短篇小说,还有什么?”
“还有青少年文学。”谢砚洲沉声道。
“并且,这三个榜单,他都高居首位!”
“什么!”谢梳灵动娇俏的脸上,浮现出震惊。
“那...那爷爷你怎么还是这一副难过的样子啊?”
谢砚洲拍了拍桌子,痛心疾首道:“他给青少年文学赛道,写的那篇小说,质量是足以拿下世界童话比赛冠军的!”
“浪费啊!浪费!”
“啊!”谢梳有些怔住,又低头看了眼宋御写的《回答》,心中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,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好奇。
见谢砚洲还在抚须长叹,谢梳估计从他这里,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。
“爷爷,我先去练练棋了。”
谢砚洲表情稍缓,点点头,轻嗯一声:“去吧,过几天就要去首尔比赛了,多去复复盘也好。”
谢梳面带浅笑,眼珠一转,应了一声,随后走了出去。
“不跟我说,那我就自己悄悄看~”
谢砚洲在身后嘱咐道:“注意眼睛,练习一会就休息吧。”
“知道啦~,爷爷。”
谢砚洲脸上升起慈祥的笑。
他对这个孙女那是极为满意、极为宠爱的。
他自己二十六岁从牛津大学古典语言学系毕业,随后拒绝剑桥大学的教职邀约,毅然回国。
翻译了无数的东西方经典。
一句,“译文字不是搬运,是让异邦的灵魂在汉字里呼吸”,更是成了无数翻译专业学生的座右铭。
后来又写了不少,散文集、诗集,无论是翻译还是文学,都可谓颇有建树。
对自己的一生,谢砚洲是没什么太后悔的事情。
唯独一件事,算半个后悔,那就是生了个‘好’儿子,谢文清。
他身为翻译家、文学家,对文字是有自己的偏执的,不过儿子谢文清却是恰恰相反。
他教谢文清背《楚辞》,谢文清盯着商埠地图看。
他教谢文清《论语》,谢文清更是魔改成了《商语》。
谢文清对文学毫无兴趣,偏偏对商业兴趣十足。
考上大学后,谢文清更是自己偷偷报考了商科大学,并且在《论语》扉页里写下:“商亦有道,如文之有骨。”
之后,谢文清毕业后便开始创业,直到有了成绩,才敢回家。
父子关系虽然还是不善,但这些年也缓和不少。
令谢砚洲欣慰的便是,谢文清给他生了个好孙女。
9岁拿下全国青少年锦标赛冠军,14岁定段成功,成为职业棋手。
17岁升到职业九段,在国内围棋界,有着小璇玑之称。
这也让谢砚洲老怀开慰,虽然不是搞文学,但棋也是雅事,总比满身铜臭味要强得多。
谢砚洲又读了读宋御的《回答》,心中有些遗憾:“宋御要是我的孙子就好了!”
想着想着,谢砚洲眼前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