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龙点了点头,目光扫过另一个分屏,上面显示着王承业正在秘密会见一位与查家有隐秘联系的中间人,显然是在为“弃船”做最后的准备。
王砚亭,则独自待在王宅最深处的佛堂里,捻动着佛珠,背影萧索,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。
王家的崩溃,已经从内部开始了。
…………
南城,夜色深沉,万籁俱寂。
白慕婉穿着一身素雅的睡衣,独自坐在梳妆台前。
台面上摆放着秦琉璃留给她的那瓶“营养丸”。
她拿起药瓶,倒出几粒放在掌心,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,仔细端详着。
药丸呈淡黄色,表面光滑,带着一股淡淡的、奇异的草木清香,与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保胎药都不同。
秦琉璃当时郑重的神情和那句“我母亲生我前就吃的”,此刻在她心中反复回响。
她真的只是为了胎儿好吗?还是……这药里,藏着别的秘密?
白慕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她想起自己被囚禁在这里,想起赵家突逢的巨变,想起外面那些暗流涌动……
她不知道这些药丸有什么用,但她本能地觉得,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刻,这些药丸能成为她保命或者谈判的筹码。所以她依旧入往常一样,吃一半吐一半,将吐出的收于夹层。
做完这一切,她轻轻抚摸着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这个孩子,是她唯一的依靠,也是她最大的软肋。她必须为自己和孩子,留一条后路。
微型摄像头,依旧清晰地记录了下来,实时传输到了监控屏幕上。
…………
南城看似的一切平静,燕京的一场围绕着“静观”画廊的致命陷阱与反陷阱,猎人与猎物的角色,在暗流中早已模糊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