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瓜，姐姐不要你报答。”章小阡痴痴地看着他，“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。”
又温存了几句，赵山河挂断电话，脸上的柔情蜜意瞬间消失。他立刻将文件加密发送给查梁一和李玉龙，并附言：「关键证据已获取。启动下一步分析及备份预案。王家的命门，找到了。」
几乎在同一时间，他的另一部加密手机震动，是王顶光从南城打来的。
“老大！”王顶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紧张，“有琉璃姐的消息了！”
赵山河精神一振：“说！”
“我们动用了‘蜂巢’授权的特殊监听渠道，在西南边境一个废弃的中转站附近，捕捉到一段极其微弱的、带有琉璃姐个人标识编码的应急信号残留。信号发射时间大约在48小时前，持续时间很短，像是设备在极端环境下勉强启动了一下。”
西南边境！废弃中转站！
“信号内容？”赵山河追问。
“无法解析，干扰太严重。但信号出现的位置，靠近‘三不管’地带，那里势力错综复杂，也是……某些境外势力渗透的传统路径。”王顶光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另外，我加强了对白慕婉的监控。她最近行为依旧没有任何异常，但是老大，我总是感觉很奇怪，总是感觉。她似乎在……寻找某种东西，或者等待某个指令。”
秦琉璃在失联前特意看了白慕婉并给她所谓的保胎药，那位“故人”又反复强调“看好白慕婉”……白慕婉，她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？
赵山河感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收紧，网的中心似乎不仅仅是王家，还牵扯到更深的、盘踞在边境之外的阴影。
“继续寻找秦琉璃的踪迹，扩大搜索范围，重点排查那个废弃中转站周边的所有可疑活动。另外，顶光，相信你的感觉。但是，对白慕婉的监控我希望你可以变得更隐秘。我要知道，她到底在找什么，在等谁。”赵山河下令道。
“明白！”
结束与王顶光的通话，赵山河陷入沉思。假王珏、查伊一、关键证据、失踪的秦琉璃、正常的反而异常的白慕婉、西南边境的异动……所有这些线索，如同散落的珍珠，似乎被一根若隐若现的线串联着。
王家的“光辉”项目是明面上的战场，但真正的威胁，或许来自于那更深、更暗的阴影。他需要尽快解决王家这个眼前的麻烦，才能腾出手来，应对那可能来自境外的、更大的风暴。
他拿起手机，给查梁一发去信息：「证据已收悉。加快对报告中所涉关键人物的调查，尤其是那个好赌的评估官员和那个能力平庸的远房亲戚。我们需要更多的支点，来撬动整个骗局。」
查梁一很快回复：「收到。已经在跟进。王珏那边没什么吊动静，还在晾着这个傻逼？」
「晾着吧。一个假货，保持压力。另外，西南有琉璃的线索了，在边境废弃中转站。让你的人留意相关情报。」
「好的，我立刻安排！」
放下手机，赵山河深吸一口气。棋局已进入中盘，厮杀愈发激烈。他必须算无遗策，才能在这暗影交织的迷局中，杀出一条血路，完成最终的复仇与清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