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宅书房。
王镇岳和情报总管一遍遍听着录音笔里传出的对话，试图从中剥离出有价值的信息。
对话内容大部分是章小阡在抱怨家族琐事和炫耀圈子见闻，夹杂着那个“林枫”对一些政策的“幼稚”提问和对国内人情社会的“抱怨”。
“听起来……像是个有点钱、有点能力，但又不太懂国内规矩，急于找靠山和项目的海归。”王镇岳皱着眉总结道，“而且，确实很好色，章小阡几乎已经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了。”
情报总管却沉吟着没有立刻下结论：“表面上看确实如此。他对几个近期政策热点的提问，角度都很外行。和章小阡的互动，也符合一个猎艳者的表现。但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指着录音的某一处：“大少，您听这里。当章小阡提到她丈夫在家族内受到二叔打压，负责的实业公司遇到麻烦时，这个林枫虽然嘴上说着同情的话，但立刻巧妙地追问了一句‘是哪方面的麻烦？或许海外有些资源可以借鉴一下？’，试图套取更具体的信息。这反应……有点过于敏锐和商业化了，不像一个完全沉迷女色的人。”
王镇岳仔细回听了那一段，脸色也凝重起来。
情报总管又指向另一段：“还有这里，章小阡无意中提到牛家最近似乎对某个新能源项目有点兴趣，这个林枫立刻表现出‘好奇’，追问是哪个项目，虽然被章小阡以‘听说而已，不清楚’搪塞过去了，但他那种瞬间的关注度，不像随口一问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他可能在伪装？”王镇岳眼神锐利起来。
“不能完全确定。”情报总管很谨慎，“也可能只是他作为投资人的职业习惯。但结合查梁一最近的变化，以及他恰好出现在这个时间点，我们不能不防。”
王砚亭一直闭目听着，此刻缓缓睁开眼，声音沙哑：“不管他是真蠢，还是装傻。既然现阶段查梁一如此重视他，而且周家这个蠢媳妇这么迷恋他，那他就有价值。”
他眼中闪过阴冷的光：“他不是想找项目，想融入圈子吗？那就送他一个大‘项目’！”
王镇岳和情报总管立刻看向他。
“把我们手里那个‘光辉’项目的资料，找人‘无意中’泄露给章小阡。”王砚亭冷冷道，“告诉她，这是内部消息，前景极好，但竞争激烈，让她拿去讨好那个林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