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强迫自己收回目光，重新聚焦在与老板的谈话上，但一丝疑虑的种子已经悄然种下。
会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，初步达成了一些合作意向。老板亲自将林书薇送到门口，态度热情而尊重。
“林小姐真是年轻有为，见解深刻。期待我们接下来的合作。”老板笑着递上一份包装精美的画册作为礼物，“这是本斋近期收录的一些精品复刻图录，聊表心意。”
“您太客气了。”林书薇得体地接过，微笑道谢，“期待下次再见。”
她抱着画册，走下台阶。助理立刻上前为她拉开车门。
坐进车里，林书薇脸上的笑容淡去，揉了揉眉心，显露出一丝疲惫。商务会谈耗费心神，而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更让她心绪不宁。
“回酒店吗，林小姐？”助理问道。
“嗯。”林书薇应了一声，目光再次投向窗外。那辆G63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她靠在椅背上，闭上眼。
查永昌……查家……那个像赵山河的男人……还有这次看似正常却又透着一丝古怪的燕京之行……这些碎片在她脑中盘旋，却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图景。
她总觉得，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边缘，却看不清漩涡的中心到底是什么。
或许……该想办法再见一次那个男人？哪怕只是确认一下？
这个念头冒出来，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太冒失了，也太不符合她的性格。
但那个影子，和心底那份无法解释的悸动，却驱使着她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冒险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