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里扒外。”她的红唇轻启，吐出四个字，声音清冷如同冰泉滴落，却带着最终审判般的寒意，“这就是代价。”
没有犹豫，没有迟疑。
“砰——！！！”
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猛然炸开，巨大的声浪在封闭的地下室里反复冲撞，震得人耳膜嗡鸣！
炽热的弹壳弹跳着落在地面，发出清脆的滚动声。
张启年所有的哭喊和辩解戛然而止。他的额头上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，眼中的惊恐和绝望瞬间凝固，身体猛地向后一仰，重重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，溅起一小片灰尘。鲜血如同蜿蜒的毒蛇，迅速从他脑后蔓延开来，染红了地面。
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。
那三位被绑着的元老吓得魂飞魄散，有人失声尖叫，有人直接两眼一翻晕厥过去，剩下的一个则剧烈地干呕起来，脸色惨白如纸，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污渍，腥臊味混合着血腥气，令人作呕。
秦琉璃面无表情地垂下持枪的手，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。她看都没看地上张启年的尸体一眼，仿佛只是随手清理了一件垃圾。
她转向那三个几乎精神崩溃的元老，声音依旧平静得可怕：“赵氏这艘船，还没沉。就算要沉，也轮不到蛀虫和叛徒先跳船，或者……想着把船凿沉了去换别人的救生艇。”
她微微偏头，一名黑衣人立刻上前，将三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，分别扔在了那三个元老颤抖的腿上。
“好好看看。”秦琉璃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，“看看你们私下里和林家、王家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，资金往来，还有……你们自以为能拿捏赵氏、甚至想趁乱分一杯羹的‘计划书’。”
文件袋的封口没有完全系紧，一些照片和文件的边角滑落出来——赫然是他们与林书铭或王家代理人秘密会面的偷拍照、隐秘的账户流水复印件、甚至还有他们私下抱怨赵山河、商讨如何趁乱攫取利益的聊天记录截图！
铁证如山！他们所有的阴暗心思和背叛行径，早已被查得一清二楚！
巨大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他们！原来他们的一举一动，早已在别人的监视之下！
原来赵山河和秦琉璃，根本不是毫无防备的待宰羔羊，而是早已张网以待的猎人！
“看清楚了，”秦琉璃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，刮过他们惨无人色的脸，“然后，用你们那点还没完全被利益糊住的脑子，想清楚。是选择像他一样，”她用枪口指了指地上张启年的尸体，“还是选择……把你们知道关于林家、王家，以及集团内部所有老鼠的龌龊事，一字不漏地吐出来，戴罪立功。”
她说完，不再多看他们一眼，转身，黑色风衣的下摆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。
“给他们纸笔。天亮之前，我要看到有价值的东西。”
冰冷的话语留在身后，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地下室门口。
厚重的铁门再次关上，将无尽的恐惧、刺鼻的血腥味和三个濒临崩溃的老人，彻底锁在了这片白色的地狱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