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针，死死锁住赵山河的侧脸，试图捕捉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。
赵山河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，那是一个极其细微、却充满了洞悉与嘲讽的弧度。
他没有回答关于“秘密”的问题，反而抛出了另一个诱饵：“矿，是合作的基石。至于‘秘密’……查少，海外‘星核’计划的利润池有多大，你比我清楚。技术，品控，生产，赵氏可以全包。但渠道，资源保障，还有那些……需要特殊手段解决的‘当地麻烦’，”他侧过头，目光平静地迎上查梁一，“查家在亚东四国和欧西六国的网络，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。”
他向前一步，距离近得能看清查梁一瞳孔深处那骤然亮起的、名为野心的火焰。
“赵氏占股 49%，查家 51%，由赵氏主导运营。”赵山河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，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魔低语，每一个字都在查梁一的耳边回荡，久久不散。
他的话语就像一把钩子，深深地勾住了查梁一的心，让他无法抗拒。赵山河继续说道：“利润，足以让查少在查家内部的地位……再无人可撼动。甚至未来……问鼎查家，也并非不可能。”
查梁一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一瞬，他的心跳开始加速，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中奔腾的声音。
赵山河描绘的蓝图，正是查梁一梦寐以求的。那是一个能让他彻底压垮查伊一，甚至挑战父亲权威的资本。有了这笔财富，他将会成为查家真正的掌权继承者。
“山河……好气魄！”查梁一强行压下心头的狂喜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，“既然山河如此有诚意，我查梁一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！南城的矿，三天之内，转让协议必定送到山河办公室的案头！至于海外星核……”他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即将掌控一切的疯狂光芒，“细节，我们的人会尽快对接！”
他伸出手。
赵山河看着那只伸到面前的手，与查梁一的手在空中短暂地握了一下。
冰冷，滑腻，如同握住了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两人异口同声，声音里却带着截然不同的意味。
查梁一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愉悦笑容，率先转身，推开厚重的帷幕，重新融入了宴会厅的喧嚣光影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