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陈狗剩那双“热情”的大手拍在他们肩上,熟悉的系统提示音仿佛在虚空中响起。
两个散修的身体同时剧烈一颤!
其中一个突然丢掉手中的法器,双手抱头,蹲在地上瑟瑟发抖,嘴里惊恐地念叨着:
“别打我!别打我!我错了!我再也不敢偷看师娘洗澡了!”
另一个则猛地挺直了腰杆,眼神变得空洞而庄严。
他竟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披在身上,单手竖在胸前,对着面前的一棵大树,开始一本正经地……念起了经:“阿弥陀佛,施主,你与我佛有缘……”
转眼间,四个凶神恶煞的劫匪,就疯了三个!
剩下的冯老四,彻底看傻了。
他握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一股透心凉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他在这片林子里混了几十年,什么狠角色没见过?可像眼前这样诡异、这样邪门的场面,他做梦都没梦到过!
这哪里是什么肥羊?这分明就是个披着人皮的妖魔!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人?!”冯老四的声音变得尖利而扭曲,他一步步后退,眼中满是恐惧。
陈狗剩看着眼前这群突然开始“即兴表演”的“病友家属”,一脸的莫名其妙。
“我?我是三号楼七床的陈狗剩啊!你们不是来接我的吗?”
他看着还在后退的冯老四,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头:“喂,司机师傅,你跑什么?是不是不想打表?我跟你说,拒载可是要被投诉的!”
说罢,他觉得必须跟这位“司机”好好理论理论,便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。
“你别过来!别过来啊!”冯老四被吓破了胆,转身就想逃。
但他哪里跑得过脚踩“神行靴”、时不时还带个“闪现”的陈狗剩?
没跑出几步,他就感觉一只温热的大手,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跑什么跑!我又不会少了你的车费!”
“啊——!!!”
冯老四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,随即,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。
他那张布满横肉的脸上,恐惧的神色迅速消退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极其古怪的、充满了“职业操守”的严肃表情。
他猛地转过身,对着陈狗剩,标准地敬了一个礼!
“报告首长!青云宗第一运输大队大队长冯老四,向您报到!请指示!”
陈狗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“角色转换”弄得一愣,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嗯,这才像话嘛。看来你们公司的岗前培训做得不错。”
他像个视察工作的领导,背着手,围着冯老四转了一圈。
就在这时,系统那冰冷而高效的窃取规则,已然完成。
几枚散发着淡淡灵气的下品灵石,从冯老四的储物袋里“掉”了出来,落入陈狗剩手中。
同时,一张绘制着周围地形、标注着几个红叉的粗糙兽皮地图,也从那个还在念经的散修身上“飘”了出来。
“哟,找零都准备好了?服务挺周到啊。”陈狗剩将灵石揣进兜里,又捡起那张地图看了看。
“这是……公交线路图?画得有点潦草啊,这些红叉是停靠站吗?”
他虽然看不懂地图上那些代表着危险区域和杀人越货点的标记,但还是觉得有了这张“线路图”,自己找“公交车站”应该会方便很多。
他看了一眼周围那四个还在各自“沉浸式表演”的“病友家属”,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。
“唉,这届家属的心理素质真是不行,接个病人都能激动成这样。算了,我自己去找车站吧。”
他不再理会这群已经彻底废掉的劫匪,揣着新的“线路图”和“车费”,辨认了一下方向(虽然依旧是错的),哼着小曲,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密林深处。
身后,只留下一个还在玩屎的、一个在忏悔偷看师娘洗澡的、一个对着大树念经的,以及一个站得笔直、还在等待“首长指示”的冯老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