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,竟将任平之那最恶毒的、同归于尽的底牌,当成了战利品,据为己有。
……
就在陈狗剩专心致志地进行“大扫除”时,角落里,那个被他强行喂下几颗高级疗伤丹药的苏媚,悠悠转醒。
丹药的庞大药力在她体内化开,不仅修复了她被妖风所伤的内腑,更滋养了她那早已因道心崩碎而混乱不堪的神魂。
她缓缓地睁开眼,那双本该空洞痴傻的桃花眼里,第一次,恢复了一丝极其短暂的、针扎般的清明。
她看到了。
她看到了那个正蹲在地上、背对着她、专心致志地数着“玻璃弹珠”的疯子。
所有的恨,所有的怨,所有的屈辱,像最恶毒的毒蛇,在她恢复了一丝清明的识海中疯狂啃噬!
就是他!
就是这个疯子!
毁了自己的一切!
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刻骨铭心的杀机,在她眼底深处轰然爆发!
然而,就在她即将催动体内残余的灵力,发动致命一击的瞬间——
那份因系统“污染”而产生的、对“仙君”的病态崇拜与痴迷,像跗骨之蛆,再次从她神魂的最深处疯狂地滋生出来,与那股滔天的恨意,狠狠地对撞在了一起!
爱与恨。
侍奉与毁灭。
两种截然相反的、极致的执念,在她那脆弱不堪的识海中疯狂地撕咬、碰撞!
“呃……啊……”
苏媚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,脸上时而浮现出刻骨的仇恨,时而又露出痴迷的幸福,两种截-然不同的表情在她那张本该娇媚动人的俏脸上疯狂交替,让她看起来扭曲而又诡异。
陈狗剩听到动静,回头一看,只见那个“被吓晕的护士长”醒了过来,正躺在地上又哭又笑,又打又闹,像是在表演一场高难度的“行为艺术”。
“醒了?”他走过去,一脸的关切,“护士长,你这病情……好像又加重了啊。是不是刚才的烟花后遗症?看来需要进行隔离观察了。”
他觉得这个“新病房”也被这个“病情不稳定”的“新邻居”给污染了,不宜久留。
“算了,这地方让给你了。”他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一丝“优秀病员”对“重症患者”的同情与宽容。
“你一个人在这里冷静冷静吧,别再到处乱跑了。”
说罢,他不再停留,将自己所有的“家当”,包括那堆刚“拆”下来的虎骨虎皮、“大型积木玩具”和“烧烤食材”,一股脑儿地收进储-物袋。
然后,头也不回地,离开了这个再次被他搞得一塌糊涂的是非之地。
身后,只留下一个在爱与恨的极致矛盾中,彻底陷入了更深层次疯癫的苏媚,在空旷的溶洞里,发出时而痴迷、时而怨毒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