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争鸣两兄弟连忙抱拳行礼,态度恭敬,客气地说道。
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,一同进入镇龙司当了小卒,在这官场之中摸爬滚打,自然懂得察言观色。
之后,两人又不辞辛劳地为王玄找了一套崭新的床褥,让他住得舒服些。
王玄欣然接受,心中对两人的细心照料颇为感激,随即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,递向他们。
“哎,王玄,这我们可不敢收。无功不受禄,这么多银子,我们实在不能要。”
张争、张鸣两人看到银子,吓得连连摆手,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,连忙拒绝。
“你们俩也不容易,整日在这大牢当差,风里来雨里去的,这点银子不算多,就当是我请你们买酒喝,平日里也好解解乏。”
王玄笑着说,见他们如此胆小谨慎,觉得十分好笑,硬是把银子塞到他们手里。
张争、张鸣两人对视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,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,随后不由分说地将银子收了起来。
“如此,那就多谢玄哥了。您以后有什么吩咐,尽管开口,我们兄弟俩绝不含糊。”
凤县一处极为隐秘之地,四周被茂密的山林环绕,阳光透过层层枝叶洒下,形成一片片光斑。
一位身着黑色玄衣、脸戴鬼脸面具的男子,宛如暗夜中的幽灵,静静地站在那里,与一位身穿锦袍的男子相对而立。
“镇龙司不日便会袭击黑风寨,这次你们做得太过分了,影响太大,已经引起了各方的注意。”
黑色玄衣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仿佛裹挟着寒霜,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。
锦袍男子闻言,身体猛地一颤,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,显然对这话感到十分惊讶,心中也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慌张。
“我们做的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,每一步都不敢有丝毫差错,如今你可不能不管我们。”他咬了咬牙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,看着对面的男子,
“不管怎样,你都不能放弃我们。虽然我们在您面前实力微弱,如同蝼蚁一般,但狗急了也会跳墙,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,您可别把我们逼到绝路。”
玄衣男子冷哼一声,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,接着轻笑起来,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。
他一步一步朝着锦袍男子走去,每靠近一步,身上的气势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强大一分。
当玄衣男子走到离锦袍男子不足一步之遥时,男子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,仿佛一座大山压在心头,他的额头已满是冷汗,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。
“说好的事情我自然不会食言,倒是你们的做法让我很不满意。做事如此莽撞,毫无分寸,差点坏了我的大事。”
玄衣男子轻飘飘的一句话,虽无明显威胁之意,却让这名锦袍男子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,仿佛面对的是一条隐藏在黑暗中、蓄势待发、随时会咬人的致命毒蛇。
“大……大人,您放心,我们对您忠心耿耿,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卖您。之前是我们考虑不周,以后一定谨言慎行,按照您的吩咐办事。”
锦袍男子颤颤巍巍地说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迅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