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在陆沉怀里醒了,咿咿呀呀地伸手要抓许杰手里的奶茶。许杰笑着递过去让她抓着玩,陆沉在旁边护着,怕烫着孩子。阳光落在三人身上,暖融融的,像幅岁月静好的画。
王雪看着这一幕,突然觉得,或许就这样走下去也不错。不去想未来,不去想对错,只珍惜眼前这片刻的安稳。
许杰的别墅有个小花园,王雪这次和陆沉一起去时,正赶上晚樱落了一地。“我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,”他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,看着陆沉,“你们仨挤你那两居室有点小,我老是过去邻居也会说闲话,要么就搬过来吧?正好,阿姨做的菜也能多几个人吃,不用浪费了。”
陆沉在客厅转了一圈,看着宽敞的婴儿房和带阳台的主卧,心动了:“行啊,省得我天天惦记你家阿姨的手艺。”
搬家那天很热闹,许杰叫了几个朋友帮忙,陆沉在公司加班,王雪抱着孩子在旁边指挥,许杰则跑前跑后地张罗,把陆沉最宝贝的游戏机摆在了客厅显眼处。
住进别墅后,日子变得更“方便”了。陆沉依旧早出晚归,王雪和许杰倒成了朝夕相处的人。许杰每天都去网咖转一圈,把事情交代给店员,就急匆匆往回赶,路过甜品店总会带些马卡龙或提拉米苏,说是“给孩子的妈妈解馋”。
他比谁都细心。夜里若听到主卧传来动静,第二天定会格外“安分”。有时白天的时候,王雪故意逗他,指尖划过他的手背,他也只是捉住她的手,往她嘴里塞块草莓:“昨天累着了,乖。”
可那扇紧闭的卧室门里,偶尔泄露出的、属于王雪的轻吟,还是像羽毛似的挠在许杰心上,让他在书房里坐立难安,只能一遍遍灌冷水。
这天陆沉又加班,王雪哄睡了孩子,正坐在沙发上看剧。许杰从外面回来,把一袋车厘子放在桌上,解开衬衫领口:“今天这么乖?”
“孩子刚睡。”王雪抬头看他,眼里带着点笑意,“昨天……”
“昨天你们动静可不小。”许杰打断她,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,“陆沉那小子,精力倒是好。”
王雪的脸腾地红了,抓起个抱枕扔过去:“胡说什么!”
许杰接住抱枕,顺势坐在她身边,呼吸拂过她的耳廓:“要不……补偿我?”
“补偿什么?”王雪明知故问,身体却往他身边靠了靠。
许杰没说话,只是低头吻住她。窗外的月光落在地毯上,像层薄纱,掩盖了客厅里渐渐升温的气息。他的动作比往常更克制,却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,直到王雪的呼吸乱了节拍,才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:“别叫太大声,孩子会被吵醒。”
王雪被他逗得笑出声,眼底的羞赧却藏不住。
这样的日子,像偷来的时光。陆沉在家时,三人围着孩子说笑,像寻常的家人;他一走,空气里就弥漫开隐秘的暧昧,让王雪既心慌,又忍不住沉溺。
她知道这栋别墅像个华丽的牢笼,而她和许杰,是心甘情愿关在里面的囚徒。
许杰递过来的车厘子很甜,他看她的眼神很烫,那些愧疚便像被风吹散的烟,很快就淡了。王雪咬了口水果,想,或许人都是贪心的,既想要陆沉的安稳,又舍不得许杰的炽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