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，你看我这记性！光顾着说歌了。”
他侧身让出位置，介绍道：
“这位是我们这部剧的总制片人，全好晋全老师。”
“全老师好，久仰大名。”
顾言笑着伸出右手，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敬意。
他早听过全好晋的名字，圈内出了名的严谨，经手的剧几乎都是爆款，只是没想到会亲自过来。
全好晋握住他的手，笑容客套却没多少热情：
“顾老师才是年少有为，秦山先生的关门弟子，失敬失敬。”
两人的手轻轻碰了碰就分开，空气中透着一丝微妙的距离感。
李建国是个急性子，没等两人多寒暄，就直奔主题：
“顾老师，咱们先说说歌曲的价格吧？您开个价，只要在合理范围，我们都能谈！”
顾言指尖在身侧轻轻摩挲，语气平静：
“价格好说，但我有两个条件。第一，版权必须归我所有，你们可以获得永久使用权，包括后续的宣传、商演授权；第二，歌手，得由我指定。”
这话一出，李建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他原本想把版权彻底买断，这样后续不管是改编还是二次创作都方便，可顾言直接把路堵死了。
他下意识地看向全好晋，眼神里带着询问。
全好晋手指轻轻敲着膝盖，沉默了几秒才开口：
“版权归你可以，但顾老师得保证，不能以任何方式违约，比如将歌曲授权给其他同类型剧集，也不能在未经我们允许的情况下，提前公开完整版。”
“放心，”顾言挑眉，语气带着笃定，“我顾言还不至于为了这点钱，丢了我师傅的脸。”
提到秦山，他的眼神多了几分郑重——曲爹弟子的身份，既是光环，也是底线。
全好晋点点头，不再犹豫：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按市场价，一首歌五十万。我让人下午把合同送过来，你看可以吗？”
“没问题。”顾言爽快答应，他本就不在乎钱，更在意作品能不能被好好呈现。
全好晋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：
“你们接着谈细节，我还有个会要开，先走了。”
顾言连忙起身送他到门口：
“全老师慢走。”
门关上的瞬间，李建国立刻凑过来，脸上的急切又回来了：
“顾老师，我跟你说，你发的那两首《与爱》和《借梦》，我们团队吵了一早上，都觉得好！本来想让你选一首当主题曲，可实在舍不得另一首，你看……”
顾言笑道：
“李导别急，这两首歌本就不是让你们选的。《与爱》是‘宁’这条线的主题曲，侧重姜雪宁的成长与救赎。”
“《借梦》是‘梦’这条线的，更偏向于梦境与现实的交织。你们可以把《与爱》当片头曲，《借梦》当片尾曲，这样剧情的层次感也能更突出。”
李建国眼睛一亮，猛地一拍大腿：
“妙啊！顾老师你这脑子怎么长的？简直是鬼才！不愧是秦山老师教出来的！”
“李导过奖了。”
顾言谦虚地笑了笑。
李建国突然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白露，眼神带着调侃：
“那《雪季》这首歌，应该就是让白露老师来唱吧？”
白露正在低头摆弄手指，听到自己的名字，猛地抬头，眼睛瞪得溜圆：
“啊？还有我的歌？我……我怕唱不好，毕竟是电视剧的插曲，万一毁了怎么办？”
顾言走到她身边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，语气温柔得能溺死人：
“别怕，这首歌本来就是为姜雪宁写的，你的声线软中带韧，正好能唱出那种易碎又坚强的感觉。录制的时候我全程陪着你，有我在，不会出问题的。”
白露看着他眼底的笃定，心里的不安瞬间消散，重重地点点头：
“嗯！有你在，我就放心了！”
两人四目相对，空气中又开始弥漫起甜腻的气息，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两个人。
李建国轻咳两声，故意提高了音量：
“咳咳，那个……顾老师、白露老师，旁边还有人呢啊！咱们先把其他歌曲的演唱者定下来，别光顾着……秀恩爱啊！”
呵呵在旁边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，手里的手机还在录着，镜头里偶尔闪过桌上的外卖盒，心里疯狂刷屏：
【啊啊啊顾老师摸头杀！白露的小表情！这对不结婚很难收场！】
顾言这才反应过来，脸颊微微泛红，连忙转移话题：“李导说得对，咱们先聊工作。除了白露唱《雪季》，《与爱》需要一位爆发力与细腻度兼备的歌手，最好是女歌手。《借梦》与其他几首歌，我自己来唱就行。”
李建国连忙点头：好，我这就安排找人！”
说完李建国便起身告辞了：
“年轻人，还是节制一下，下午拍摄暂停了，希望顾老师在恋爱之余，能录制一下歌。哈哈哈哈”
休息间里的气氛重新变得热烈，只是那股藏在工作间隙的甜意，却怎么也散不去，像颗裹了蜜的糖，在每个人心里悄悄化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