浙南商都,小商品发源地。
这里的故事——
夜幕降临,姚氏庄园灯火通明。
三层欧式别墅,汉白玉喷泉,金漆大门上刻着“姚门昌盛”四字,笔力遒劲,金粉勾边,夜中熠熠,如龙睛闪烁。门前两尊石狮,目露凶光,爪下踩着铜钱与药葫芦,象征“财源广进,药通天下”。
这里是姚家的府邸——三代经商,富甲一方。
祖上卖草药起家,父辈倒卖药材,至这一代,三兄弟分掌三家公司,盘踞医药产业链,暗流汹涌,黑金如河。
姚大,长子,四十有五,“康泰药业”董事长。
他面白无须,西装笔挺,腕上金表,指戴玉戒。公司专营保健品,广告铺天盖地:“百年秘方,延年益寿”。实则,灵芝胶囊内掺糖粉,冬虫夏草胶囊装的是麦芽糊精。他常说:“药效不重要,包装和广告才重要。人信什么,就卖什么。”
姚二,次子,四十出头,“仁心医药”总经理。
他身材魁梧,眉浓眼厉,喜穿黑衣,外号“黑姚”。公司表面做中药饮片,炮制黄芪、当归、熟地,暗地却走私麻黄碱,提炼冰毒,销往边境。他信命理,床头供关公,案头摆罗盘,却不知自己命带“七杀”,主暴戾,终将血光临头。
姚三,幼子,三十八,“天元生物”法人。
他戴金丝眼镜,斯文儒雅,说话慢条斯理,人称“白面阎罗”。公司批发疫苗、抗生素,利润薄,他便将过期药换签再售,批号改新,效期延后。他常说:“药过期,只是效力减半,又不会杀人。”——却不知,减半之效,足以让孩童丧命。
他们不懂医,更不懂“五行病理”,只知——药是商品,命是筹码。
钱堆得越高,心越冷。
村中老中医范思医,年过八旬,行医六十载。
他住村东老屋,青瓦土墙,门悬“仁心济世”匾。屋内无电器,只一炉、一案、一床、一柜。柜中藏古籍:《黄帝内经》《伤寒论》《本草纲目》《千金方》,纸页泛黄,边角磨破。他每日坐诊,诊金随缘,贫者分文不取。
他见姚家药害乡里,上门劝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