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雅致颤抖:“可……可他会死的!”
“不会。”李半仙递给她一条浸过符水的麻绳,绳子泛着淡淡的蓝光,“用此绳吊他,保他性命。但你必须守在井边,绝不让他半夜照镜子。若见镜中异象,猪仙将反噬,前功尽弃。”
赵雅致咬牙,指甲掐进掌心:“好!我答应。”
当夜,刘秋福被麻绳吊在井中。
井深十米,四壁湿滑,长满滑腻的青苔,寒气逼人。他被悬在半空,双手反绑,嘴里塞着符纸,只能发出“呜呜”声。井口透下一点月光,照在他浮肿的脸上。
赵雅致坐在井口,手电筒照着儿子。她一夜未眠,听着井底传来儿子的呻吟和梦呓。
“妈……放我上去……我饿……我冷……”
“呜……好黑……我怕……”
“我要睡觉……让我睡……”
赵雅致心如刀绞,可她想起李半仙的话,咬牙坚持。她告诉自己:“这是为他好,这是为他好……”
第二日,李半仙再来施法。
他站在井口,挥剑洒符,口中吟诵:
“抽刀断水水更流,举杯消愁愁更愁!猪仙!还不速速现形!”
剑光闪处,刘秋福突然全身抽搐,口吐白沫,眼中泛起猪一般的浑浊黄光,喉咙里发出“哼哼”的猪叫声。
“它出来了!”李半仙大喝,“秋福!醒来!看着我!”
刘秋福的眼球剧烈转动,似乎在与什么力量抗争。
第三日,刘秋福已瘦脱了形,眼窝深陷,嘴唇干裂,可精神却异常清醒,不再昏睡。
李半仙最后一次施法,桃木剑直指刘秋福眉心,朱砂符纸贴满井壁。
“轰”一声,刘秋福双眼一翻,昏死过去。
李半仙收剑,长舒一口气,抹去额头冷汗:“成了!猪仙已逐!此子可救矣!”
赵雅致含泪将儿子救上井。
她不敢照镜子,直接送他去洗澡、换衣。
当刘秋福走出浴室,赵雅致惊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