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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不灭之身(2 / 2)

「告诉我,清瑶在哪?」叶晨的声音如地狱判官。

「她...... 在天魔陵......」赵刚咳出黑血,「但你去不了...... 那里有血魔大人亲自布置的......」

话未说完,他的身体已被雷火焚尽,只留下一枚刻着「祭」字的令牌。叶晨捡起令牌,望向血殿深处的天魔陵,那里正传来黑莲魔纹的低频震动,如同死神的心跳。

天魔陵的入口由两根巨大的人骨支撑,门扉上刻着「万魔归一」的魔文。叶晨刚踏入,就看到苏清瑶被锁链吊在中央的祭坛上,她的「九幽体」正在被黑莲魔纹侵蚀,原本清澈的眼睛已变成纯黑色。

「清瑶!」叶晨挥剑斩断锁链,却在触碰到她的瞬间,被一股强大的魔气弹开。

苏清瑶的嘴角勾起血殿特有的残忍笑容:「叶晨,跪下。血魔大人将赐予你永恒的痛苦。」

叶晨握紧断剑,却发现自己的雷火之力对她无效 —— 黑莲魔纹已与她的灵脉融合,形成了「魔莲护体」。他忽然想起玉符中的画面,想起苏清瑶最后说的「用你的龙息摧毁阵眼」。

「清瑶,对不起。」他低语,龙息与雷火之力同时涌入她的眉心,「这次,我要带你一起涅盘。」

苏清瑶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清明,她感受到了叶晨的决心,也感受到了他体内的双色金丹。在雷火与龙息的冲击下,她体内的黑莲魔纹开始崩解,露出底下若隐若现的青莲胎记。

「叶晨,阵眼...... 在祭坛下方。」她的声音断断续续,「用你的金丹...... 引爆它......」

叶晨抱起苏清瑶,看到祭坛下方的「万魔祭天阵」已经成型,数千生魂在阵中痛苦哀嚎。他知道,只有牺牲自己的金丹,才能彻底摧毁这个邪恶的阵法。

「清瑶,抓紧我。」他轻声说,将她护在怀中,「这次,我们一起重生。」

金丹离体的瞬间,叶晨感觉自己的灵识正在飞速流逝。他强撑着将金丹投入阵眼,雷火与龙息之力在阵中炸开,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图案。黑莲魔纹在图案中纷纷崩解,苏清瑶的「九幽体」也在青莲之力的冲刷下恢复正常。

当最后一声轰鸣响起时,叶晨感觉自己正在坠落,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。他抬头,看到苏清瑶眼中的黑光已退,取而代之的是泪光:「傻瓜,谁让你一个人逞英雄的?」

叶晨想笑,却咳出鲜血:「因为我是玄字传人,是要保护你的人。」

苏清瑶摇头,取出混沌青莲残片,将它与叶晨的金丹碎片融合:「不,我们是双生莲,要一起面对所有挑战。」

残片发出柔和的光芒,叶晨感觉自己的灵识正在被重新凝聚,识海中的混沌青莲虚影再次浮现,这一次,虚影中多了苏清瑶的剑影。当光芒消散时,他惊讶地发现,自己的金丹竟然重生了 —— 那是一枚双生金丹,龙纹与剑痕相互缠绕,如同他与苏清瑶的命运。

走出天魔陵时,血殿已在雷火中化为废墟。叶晨与苏清瑶并肩站在废墟上,望着东方升起的朝阳。他的头发已恢复黑色,左眼角多了一道红色的龙形胎记,苏清瑶的眉心则重新浮现出青莲印记,两人的灵识通过金丹紧密相连。

「疼吗?」苏清瑶轻声问,手指抚过他心口的伤疤。

叶晨握住她的手,感受着金丹中传来的温暖:「疼,但值得。清瑶,你知道吗?在血池底重生时,我忽然明白,真正的不灭之体不是不会受伤,而是有值得守护的人,让你在受伤后依然有站起来的力量。」

苏清瑶抬头,眼中倒映着初升的朝阳:「那么,我们的下一个目标?」

叶晨望向远方的星陨之地,那里有一道新的传送阵正在形成:「去星陨之地找面具人,他或许知道如何彻底净化黑莲魔气。然后......」他握紧她的手,「我们要去各个界面,收集散落的混沌青莲残片,完成玄帝的遗愿,重塑一个包容万物的天道。」

山风拂过,两人的衣袂同时扬起,叶晨的龙纹与苏清瑶的剑痕在阳光下交相辉映,如同天地间最完美的道图。在他们身后,血殿的废墟上长出了青色的莲花,那是混沌青莲对新生的祝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