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,围观的人还抱着看笑话的心态,有人甚至小声打赌吕欢能撑多久。可看着看着,人群的呼吸声渐渐变粗了——吕欢的手法太熟练了,每一针的角度、力度都分毫不差,尤其是他指尖萦绕的淡淡灵光,只有蜕凡境以上的修士才能隐约看到!
“这……这手法……”一个白胡子老修士突然睁大眼睛,手指着吕欢的动作,声音都在发抖,“是‘阳关三叠’!他在用‘阳关三叠’!”
“什么是‘阳关三叠’?”旁边练硬功的大汉凑过来,一脸疑惑——他是武者,不懂练气士的门道,只觉得吕欢扎针很快。
老修士深吸一口气,眼神里满是震惊:“‘阳关三叠’是上古针法,需要以自身灵元为引,分三次激发穴位潜能,对施针者的灵元掌控要求极高!当年山城针王贝海石,最多也只能施八针,还得歇三次才能缓过来——这年轻人竟然能连续施六针,还面不改色!”
这话一出,全场彻底炸了。练气修士们纷纷往前挤,想看清吕欢的手法,眼神里满是敬畏;之前嘲讽的商人闭了嘴,脸上露出尴尬;李松涛的笑容僵在脸上,手里的紫檀佛珠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他死死盯着吕欢指尖的灵光,心里第一次生出一丝恐慌——这年轻人的实力,竟然比他想象的还强!
吕欢没理会周围的骚动,专注地捻转着金针。他能感受到佟冬冬体内的灵元在缓缓流动,原本堵塞的经脉像被打通的河道,逐渐变得通畅。他轻声道:“放松,别紧张,你的心脉在慢慢恢复。”
佟冬冬睁开眼睛,感觉胸口的憋闷感减轻了很多,呼吸也顺畅了,她看着吕欢,眼里满是惊喜:“吕先生……我好像不难受了……”
佟桃芳冲过来,抓住女儿的手,摸到她手腕上的脉搏比之前有力了些,眼泪瞬间掉了下来,对着吕欢深深鞠躬:“吕先生!谢谢您!谢谢您!”
吕欢收回金针,擦干净放回木盒,语气平淡:“还没好,这只是第一步。接下来三天,每天喝一瓶筑基液,我再施一次针,三个月后就能好转。”
他转头看向李松涛,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:“李上师,你刚才说,药石无效?”
李松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——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,有同情,有嘲讽,还有敬畏,这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,让他无地自容。
大厅里的气氛彻底变了,之前质疑吕欢的人,此刻都换成了敬畏的眼神;练气修士们围过来,想请教针法,却被吕欢摆手拒绝了。他扶起佟桃芳,轻声道:“老夫人,我们先找个地方让冬冬休息,明天再继续治疗。”
佟桃芳连连点头,拉着佟冬冬跟在吕欢身后。郝万山跟在最后,路过李松涛时,冷冷地瞥了他一眼——那眼神里的轻蔑,像一巴掌打在李松涛脸上,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灯笼的火光落在吕欢的背影上,竟透着一股莫名的威严。练气修士们看着他离开的方向,小声议论着:“这年轻人……怕是比贝海石还厉害啊!”
“何止!他还懂炼丹(筑基液),又会针法,以后说不定能成宗师!”
李松涛捡起地上的佛珠,指节捏得发白,眼底闪过一丝阴狠——吕欢不仅抢了他的龙涎香线索,还让他当众出丑,这笔账,他记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