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应声。有几个懂点医术的交易者,要么怕得罪李松涛,要么知道佟冬冬的病看起来不简单,不敢轻易接手。佟冬冬的眼睛慢慢红了,抓着婆婆衣角的手也松了些,小声道:“婆婆,算了……我们不卖了……”
就在这时,一个平静却坚定的声音响起:“我懂点医术,或许可以试试。”
人群瞬间分开一条道。吕欢放下手里的黑色布包,缓步走到佟桃芳面前,他的白t恤在灯笼光下显得格外干净,手里还捏着一支没开封的橘子味棒棒糖,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:“老夫人,让我给冬冬看看吧。”
李松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佛珠转得更快了:“小子,你懂什么医术?别在这里凑热闹!”他没想到这个之前卖筑基液的年轻人,竟然敢跟他抢风头。
吕欢没理他,只是看向佟桃芳,眼神温和:“之前在动车上,我就看出冬冬气血不足,呼吸虚浮,现在看她眼底泛青,应该是长期寒邪入体,伤及根本。如果信我,就让我把把脉。”
佟桃芳看着吕欢,想起动车上他出手帮忙拿回救命钱,又想起刚才他用筑基液换灵药时的坦荡,心里的怀疑渐渐少了些。她咬了咬牙,拉过佟冬冬的手,递到吕欢面前:“吕先生,那就麻烦你了!”
吕欢指尖搭在佟冬冬的腕脉上,指尖传来一丝微凉的触感——脉搏细弱如丝,跳得忽快忽慢,确实是寒邪入体,而且已经伤及五脏。他闭了闭眼,运转《混元一气镇魂歌》,一丝灵元顺着指尖探入佟冬冬体内,感受着她经脉的淤堵情况。
“怎么样?吕先生,我孙女还有救吗?”佟桃芳紧张地问道,双手攥在一起,指节发白。
吕欢睁开眼,点了点头:“有救。她这是先天寒症,需要用温阳散寒的药材,配合针灸疏通经脉,再加上筑基液辅助调理,三个月就能好转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李松涛,语气带着几分嘲讽,“不像某些人,只会用修为压人,连基本的脉都不会把。”
李松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刚想发作,张青山却拉了他一把——他看出来吕欢不简单,刚才筑基液的效果已经够惊人,现在又能准确说出佟冬冬的病症,说不定真有几分本事,没必要硬碰硬。
吕欢没管他们的反应,从布包里拿出最后两瓶筑基液,递给佟桃芳:“这两瓶先给冬冬喝,每天半瓶,三天后我再给她施针。至于龙涎香……”他笑了笑,“等冬冬病好了,你再决定要不要给我。”
佟桃芳接过筑基液,眼眶瞬间红了,对着吕欢深深鞠了一躬:“吕先生,谢谢您……您真是我们祖孙的救命恩人!”
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,纷纷议论起来——有人佩服吕欢的医术,有人羡慕佟桃芳遇到了贵人,还有人看向李松涛和张青山,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。
李松涛气得佛珠差点捏碎,却只能强忍着怒火,拉着张青山转身就走——再留在这里,只会更丢人。
吕欢扶起佟桃芳,笑着说:“先别谢我,等冬冬病好了再说。接下来三天,你们就住在青城道馆附近的客栈,我会来找你们。”
佟冬冬看着吕欢,小声道:“吕先生,你真好……”她的脸上,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,像冬日里的暖阳,驱散了几分病气。
大厅里的氛围重新热闹起来,有人围过来想请吕欢看病,有人询问筑基液还有没有,吕欢却只是笑着摆手——他现在最重要的,是先治好佟冬冬的病,再从佟桃芳那里,问出千年龙涎香的来历,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灵物的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