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冬冬也红了眼眶,蹲在婆婆身边安慰她,时不时抬头看向吕欢和郝万山,眼神里满是感激。
浪哥见赃物被发现,也不敢再硬撑,连忙求饶:“大爷,我错了!我再也不敢了!求你们放我一马!”
郝万山冷哼一声,没再理他,转身回到吕欢身边。吕欢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老太太,轻声道:“老人家,东西找回来了就好,别太伤心了,对身体不好。”
老太太抬起头,抹了把眼泪,对着吕欢和郝万山深深鞠了一躬:“小伙子,大爷,之前是我老婆子糊涂,错怪你们了……谢谢你们,要是没有你们,冬冬的病就更没指望了……”
“举手之劳而已。”吕欢笑了笑,没再多说。
很快,动车抵达阳城站。吕欢帮老太太拎起地上的行李,郝万山则跟在后面,警惕地盯着浪哥那群人——浪哥已经悄悄爬起来,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,然后带着几个混混提前下了车,显然没打算就这么算了。
出站口挤满了人,拉客的出租车司机、卖小吃的摊贩、扛着行李的旅客,乱糟糟的一片。吕欢刚帮老太太把行李放在地上,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——浪哥带着十几个手持钢刀、棒球棒的男人围了上来,为首的是一个穿迷彩服的青年,嘴里叼着烟,手里握着一根手腕粗的钢棍,正用脚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,眼神阴鸷地盯着吕欢和郝万山。
“就是你们俩,在动车上多管闲事?”浪哥捂着小腹,脸色狰狞地喊道,“敢打我,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这是我们军哥!阳城车站这片,都是军哥说了算!”
周围的旅客见状,纷纷往后退,没人敢上前帮忙。之前在动车上提醒吕欢的那个中年男人,站在人群后面,小声对着身边的人嘀咕:“完了,他们惹上军哥了……军哥以前是混黑的,赤手空拳能打七八个人,手下还有十几个小弟,没人敢惹他……”
“是啊,之前有个外地来的老板,不小心撞了他一下,结果被他的人堵在厕所里揍了一顿,最后还赔了两万块才了事……”另一个乘客也跟着附和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佟冬冬吓得脸色惨白,紧紧抓着婆婆的胳膊,声音带着哭腔:“婆婆,怎么办啊……他们人好多……”
老太太也慌了神,抱着怀里的花布包,手足无措地看着吕欢,嘴里不停念叨:“都怪我们……都怪我们……要是早听你的,不跟你搭话就好了……”
吕欢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,示意她别担心,然后往前走了一步,直面军哥一群人。他的眼神依旧平静,没有丝毫畏惧,只是看着军哥,淡淡道:“偷东西的是他,我们只是拿回属于别人的东西。你们想怎么样?”
军哥吐掉嘴里的烟蒂,用脚碾了碾,手里的钢棍敲了敲地面,发出“砰砰”的声响,语气冰冷:“怎么样?在我的地盘上,打我的人,还敢问我想怎么样?要么,你们俩自己打断一条胳膊,这事就算了;要么,今天就让你们躺着出阳城!”
他身后的十几个小弟纷纷举起手里的钢刀和棒球棒,气势汹汹地盯着吕欢和郝万山,场面瞬间变得剑拔弩张。周围的旅客们都屏住了呼吸,没人敢出声,只是默默地看着,等着看这场冲突的结局。
郝万山站在吕欢身边,体内的灵元已经开始运转,双手微微握拳,随时准备出手。他知道吕欢的实力,但对方人多势众,还拿着武器,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不能让吕欢受到半点伤害。
吕欢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一群人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。他之前还担心阳城黑市不好打交道,没想到刚到车站,就遇到这么一群“拦路虎”——正好,先拿他们练练手,也让郝万山适应一下实战。
“打断胳膊?”吕欢摇了摇头,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,“恐怕,你们没这个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