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统看着眼前的场面,心里叹了口气,却还是开口道:“既然两位都懂针灸,那就先让刘老试试吧。”他虽然更相信吕欢,但刘河山是二儿子请来的,若是直接让吕欢出手,怕是又要引发争吵。
刘河山闻言,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,拿起一根银针,在火上烤了烤,对准凌统的胸口穴位,就要扎下去。
就在这时,吕欢突然开口:“刘老,等一下。”
刘河山的手顿住,转头看向吕欢,眼神里满是不悦:“小兄弟,你还有什么事?”
“凌老的肺腑已经极度虚弱,内劲凝滞,”吕欢淡淡道,“你的‘透骨飞针’虽然能刺激穴位,但力道太猛,只会加重肺腑负担,不仅治不好病,还会让凌老的病情恶化。”
“你胡说!”刘河山脸色一变,怒声道,“老夫行医几十年,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指手画脚!”
凌建业也跟着怒吼:“你小子别在这里胡说八道!刘老怎么会治不好爷爷的病?我看你就是嫉妒!”
吕欢没理会他们,只是看着凌统,语气平静:“凌老,信不信我,您自己决定。若是让刘老施针,不出三天,您的咳嗽会加重,甚至会出现咳血的症状。若是让我来,三天之内,保证您的呼吸顺畅,咳嗽减轻。”
凌统看着吕欢坚定的眼神,又看了看刘河山有些慌乱的表情,心里瞬间有了决定。他摆了摆手,对着刘河山道:“刘老,抱歉,还是让吕先生试试吧。”
“凌老!您怎么能信这小子的话?!”刘河山不敢置信地喊道。
凌建业也急了:“爷爷!刘老可是我花了重金请来的,您怎么能让这小子耽误病情!”
“够了!”凌统怒喝一声,眼神里满是威严,“我说让吕先生试试,就这么定了!谁再敢多嘴,就给我滚出去!”
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。刘河山脸色铁青,却没敢再说话,只能愤愤地收起银针,站在一旁,等着看吕欢出丑。
凌建业也不敢再反驳,只能狠狠地瞪了吕欢一眼,心里暗自发誓——要是这小子治不好爷爷,一定要让他好看!
吕欢没在意众人的目光,走到凌统面前,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紫檀木针盒(凌统送的),取出三根银针,在火上快速烤过,眼神瞬间变得专注。
他的动作又快又稳,指尖捏着银针,对准凌统的“肺俞穴”“膻中穴”“太渊穴”,快速刺入——银针入穴的瞬间,凌统的身体微微一颤,原本急促的呼吸,竟缓缓平稳下来。
刘河山站在一旁,看着吕欢的针法,脸色渐渐变了——这针法精准得可怕,每一根针都刚好刺入穴位深处,角度、力道分毫不差,比他的“透骨飞针”还要精妙!
凌统闭着眼,感受着体内的变化——一股温和的气流从穴位处蔓延开来,顺着经络流向肺腑,原本凝滞的内劲竟开始缓缓流动,胸口的憋闷感也减轻了许多。他睁开眼,看着吕欢,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感激:“吕先生,这……这感觉好多了!”
吕欢淡淡点头,一边捻转银针,一边道:“这只是暂时缓解,接下来我会开一副汤药,配合针灸,每天一次,半个月就能让内劲顺畅,三个月就能彻底根治。”
凌建中、凌波丽闻言,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。凌建业和刘河山则脸色惨白,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——这小子,竟然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医术!
吕欢继续施针,动作从容不迫,客厅里只剩下银针捻转的细微声响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,落在吕欢身上,给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,仿佛一位济世救人的神医。
凌统看着吕欢的侧脸,心里暗暗决定——无论如何,都要和吕欢搞好关系,这样的人才,不仅能救他的命,还能护住凌家的未来。
而站在一旁的刘河山,看着吕欢精妙的针法,心里满是羞愧——他终于明白,自己所谓的“透骨飞针”,在真正的高手面前,不过是班门弄斧。他悄悄收起针盒,准备等吕欢施针结束后,就悄悄离开,再也没脸待在这里。
客厅里的气氛,从之前的剑拔弩张,渐渐变得平和起来。凌建中看着吕欢的眼神里满是感激,凌波丽更是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吕欢施完针,收起银针,对着凌统道:“凌老,接下来我写个药方,让下人去抓药,每天煎一副,早晚各喝一次。三天后我再来施针。”
凌统连忙点头:“好!好!一切听吕先生的!”他转头对着管家道:“快!拿纸笔来,记下吕先生的药方!”
吕欢接过纸笔,快速写下药方——防风、甘草、黄芪、当归……每一味药的剂量都精准到克,旁边还标注了煎药的方法和注意事项。
刘河山凑过来看了一眼药方,脸色更加惨白——这药方配伍精妙,兼顾调理内劲和修复肺腑,比他之前想的药方还要周全,他自愧不如。
写完药方,吕欢递给管家,转身准备离开:“凌老,我先走了,三天后再来。”
“吕先生,等等!”凌统连忙叫住他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,“这张卡里有两百万,是给您的诊疗费,您一定要收下!”
吕欢没接,只是淡淡道:“诊疗费等凌老的病彻底好了再说。这张卡,您收回去。”
凌统见他坚持,也没再勉强,只是对着凌波丽道:“波丽,送送吕先生。”
凌波丽连忙点头,跟着吕欢走出客厅。
看着两人的背影,凌建中松了口气,对着凌统道:“爸,幸好您相信吕先生,不然真要被二弟请来的人耽误了。”
凌统摇了摇头,眼神里满是深意:“这吕先生,绝不仅仅是医术厉害那么简单。以后,一定要好好结交,不能得罪。”
凌建业站在一旁,脸色难看,却没敢再说话——他知道,自己这次,彻底输了。
刘河山看着手里的针盒,叹了口气,悄悄离开了凌府——经此一事,他再也没脸在华东行医了。
而此刻的凌波丽,正送吕欢走出别墅大门。她看着吕欢,眼神里满是感激:“吕先生,谢谢你。要是没有你,爷爷的病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吕欢淡淡点头:“不用谢,治病救人是本分。凌老的病虽然棘手,但只要按时针灸服药,很快就能好。”
“嗯!”凌波丽用力点头,又想起什么,“吕先生,你要是有时间,我请你吃饭吧?就当是谢谢你。”
吕欢想了想,明天还要去千金堂拿药材,便摇头道:“不了,我还有事。下次吧。”
凌波丽也没勉强,只是拿出手机,对着吕欢道:“吕先生,我们加个微信吧?以后爷爷有什么情况,我好及时跟你说。”
吕欢点头,加了她的微信,转身走向路边的出租车。
看着吕欢的出租车渐渐远去,凌波丽心里暗暗决定——一定要和吕先生搞好关系,他不仅能救爷爷,或许还能帮凌家解决内斗的问题。
而吕欢坐在出租车里,看着窗外的风景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——治好凌统的病,不仅能获得凌家的信任,还能借助凌家的药材资源,为接下来的划道拳赛做准备。这一趟凌府之行,收获远超预期。
出租车行驶在清晨的街道上,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,温暖而柔和。吕欢知道,蓉城的生活,只会越来越精彩,而他和柳小岩的“十亿赌约”,也正在一步步靠近目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