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吕欢只是淡淡扫了眼地上的碎桌,语气平静:“我不是武者,硬要说的话,勉强算炼气之人。”他修炼的《混元一气诀》分养生、气息、神力、蜕凡等境界,凌统的“后天圆满”,约莫只相当于“养生境巅峰”,离“气息境”还有一段距离,自然引不起他的惊讶。
“炼气之人?”凌统愣了愣,随即了然地摇了摇头——他以为吕欢说的是“气功”,和武道不是一个体系,便不再追问,重新坐下。只是刚一运力,胸口就传来一阵刺痛,他忍不住捂住嘴,剧烈地咳嗽起来,脸色瞬间又变得苍白。
“爷爷!”凌波丽连忙递上纸巾,眼神里满是心疼,“您别勉强自己,医生说过不能剧烈运力的。”
“没事,老毛病了。”凌统摆了摆手,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,苦笑道,“只要一动气,就牵扯肺腑,这么多年,早就习惯了。”
张义珍看着这一幕,忍不住开口:“凌老,吕小友医术高超,连‘飞针’都能熟练运用,传承定然不浅,你不如让他给你看看,说不定真有办法。”他跟着凌统多年,深知这肺疾对凌统的折磨,如今遇到吕欢,是难得的机会。
“因公负伤?”吕欢捕捉到“医生”二字,眼神里多了几分好奇。
凌波丽连忙解释:“爷爷年轻时在省文物局工作,二十多年前,他带队抢救一座被盗的汉墓,遇到残余的盗墓贼。为了保护墓里的青铜剑,爷爷被盗墓贼用铁铲柄砸中了胸口,当时情况紧急,只是简单包扎,后来就落下了这肺疾。这些年,国内外的名医都看过,都说伤了肺腑根本,只能保守治疗。”
她说着,眼神里满是期盼地看向吕欢:“吕先生,您既然能看出爷爷的伤源,又会‘飞针’,您……您有办法治好他吗?只要能治好,我们凌家必有重谢,不管是钱还是药材,您尽管开口!”
吕欢指尖的棒棒糖已经化得差不多了,他吐掉糖棍,扔进旁边的垃圾桶,语气坦然:“治好不难,你爷爷的肺伤虽重,但并未伤及根本,只是当年淤血未清,常年药物压制导致气脉凝滞,只要用针灸疏通气脉,再配合汤药化淤,三个月就能见效,半年就能痊愈。”
“真的?!”凌波丽猛地站起来,声音里满是激动,连带着凌统和张义珍都看向吕欢,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——他们找了几十年的办法,吕欢竟然说“不难”?
吕欢点了点头:“不过我刚到蓉城,住处和药材都还没准备好,等我安顿好,过两天上门给凌老医治,你看如何?”他现在住千金堂的员工宿舍,地方小,不方便熬药,而且凌家作为药材世家,肯定有更好的药材,治疗起来更方便。
“当然可以!太可以了!”凌波丽的俏脸瞬间解冻,露出一抹明艳的笑容,连忙掏出手机,“吕先生,我加您微信,把家里的地址发给您,您什么时候方便,提前跟我说,我让家里准备好药材和诊室。”
凌统也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:“吕小友,大恩不言谢,今后你在蓉城若有需要,尽管找我凌家,只要我能办到,绝不推辞。”他知道,吕欢不仅能治好他的病,说不定还能让凌家的药材生意更上一层楼——毕竟,能掌握“飞针”和炼气之术的人,绝不是普通人。
张义珍坐在一旁,看着三人相谈甚欢,心里也替凌统高兴,同时更庆幸自己留住了吕欢——有吕欢在,千金堂今后在蓉城国医界的地位,定然能更上一层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内堂的窗户,洒在三人身上,檀香和茶香交织在一起,氛围温馨而融洽。吕欢看着眼前的凌家祖孙,心里忽然觉得,这“一年十亿”的赌约,似乎又多了几分把握——凌家垄断西南药材,若是能和他们合作,不管是行医还是赚钱,都会事半功倍。
而此刻的岩曦集团,柳小岩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,董满月就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:“柳总,这是千金堂那边传来的消息,吕先生今天不仅用飞针救了三个孩子,还被益州凌家的凌统请去内堂,听说凌老要请吕先生治旧伤。”
“凌统?”柳小岩抬起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——她知道凌家,岩曦集团的生物科技板块,有不少药材都是从凌家采购的,凌统更是蓉城商界的老前辈,地位极高。吕欢刚到蓉城没几天,就能和凌家搭上关系,这能力,远超她的预期。
“是的,”董满月点头,补充道,“凌家的孙女凌波丽还加了吕先生的微信,看样子是要长期合作。柳总,您说……吕先生真的能在一年内赚够十亿吗?”
柳小岩沉默了片刻,拿起手机,翻出吕欢的微信——上次发的“注意安全”,吕欢只回了两个字“谢谢”,之后就没再联系。她看着屏幕,手指在输入框里犹豫了很久,终究还是只打下一行字:“凌家的药材品质不错,若吕先生需要,可让采购部对接。”
发送成功后,她放下手机,心里忽然生出一丝莫名的情绪——或许,这个从山上下来的未婚夫,真的能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。
夜色渐深,千金堂的员工宿舍里,吕欢收到了柳小岩的微信,看着那句“可让采购部对接”,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。他回复了一个“谢谢”,然后点开凌波丽发来的地址——凌家别墅在蓉城郊区的半山,环境清幽,适合养伤。
他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,心里盘算着:先治好凌统的病,和凌家建立合作,再利用千金堂的平台行医,积累人脉和资金,一年十亿,应该不难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,落在床铺上,像一层薄薄的银纱。吕欢的蓉城之旅,在遇到凌家之后,终于走上了快车道,而接下来的故事,注定会更加精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