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…
它不动了。
震动,也停了。
江屿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!
“别停!兄弟!别停啊!胜利就在眼前!翻过来就是新世界!” 他急得抓耳挠腮,恨不得上手帮它翻,又怕好心办坏事,“加油!你可以的!想想奶酥!想想绿豆糕!”
或许是食物的力量真的穿越了次元壁。
几秒后。
“嗡——!”
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、都要清晰的震动猛地爆发!
伴随着这声震动!
嗡——!
漆黑死寂的手机屏幕!
骤然!爆!发!出!一!片!刺!眼!的!惨!白!光!
那光芒毫无征兆,极其猛烈,瞬间将昏暗的旧档库照得亮如白昼!刺得江屿白眼前一片雪盲,下意识地闭眼抬手遮挡!
光芒只持续了不到半秒!
紧接着!
嗡——!滋啦!滋啦——!
一连串尖锐刺耳、如同指甲刮过玻璃、又像老旧收音机失去信号的、断断续续的电子噪音,毫无预兆地、疯狂地炸响!
那噪音极具穿透力,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感,狠狠钻进江屿白的耳膜!震得他脑仁嗡嗡作响,头皮发麻!
“卧槽!” 江屿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和噪音双重打击,吓得魂飞魄散,一屁股跌坐在地!
他惊恐地睁开眼,强忍着视网膜的灼痛和耳朵的嗡鸣,看向桌面!
只见那惨白的光芒已经消失!
取而代之的,是漆黑屏幕上,几行扭曲、跳动、如同鬼画符般的乱码符号!那些符号疯狂闪烁着,颜色诡异(红绿交错),伴随着滋滋啦啦的噪音,在屏幕上毫无规律地疯狂滚动!
滋啦——!嗡——!哔——!
噪音还在继续,忽高忽低,断断续续,充满了不稳定和混乱!
整个旧档库,仿佛瞬间变成了某个恐怖片里闹鬼的电器维修间!
江屿白坐在地上,背靠着冰冷的桌腿,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!他张大嘴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块趴在矿石堆里的“祖宗”,像个突然发疯的电子癫痫患者,屏幕疯狂闪烁着扭曲的乱码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噪音!
这…这是什么情况?!
回光返照?!
最后的疯狂?!
还是…系统崩溃前的…垂死哀嚎?!
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剩下那刺眼的乱码和刺耳的噪音在疯狂刷屏!
就在这时!
滋啦——!
一声更加尖锐、更加悠长的噪音猛地拔高!
屏幕上疯狂滚动的乱码骤然定格!
几行扭曲到极致的、散发着不祥红光的符号,如同用鲜血书写在屏幕中央的诅咒,狰狞地跳动着:
【&*%# ERRoR! RE dUp!】
【wARNING! UNStAbLE ENERGY FLUctUAtIoEd!】
【SYStE… cRItIcAL… FAILURE…】
伴随着这行如同死亡宣告般的乱码定格!
“嗡————————!”
一声低沉到仿佛来自地底深渊的、拉长了的嗡鸣,如同垂死巨兽最后的喘息,从手机内部沉闷地响起!
然后。
所有的光芒。
所有的噪音。
所有的乱码。
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掐灭!
消失得无影无踪!
旧档库重新陷入一片死寂。
只有矿石堆上,那块屏幕彻底漆黑、连电量指示灯都完全熄灭的“板砖”,静静地趴在那里。
仿佛刚才那场短暂而疯狂的“电子诈尸”,从未发生过。
江屿白瘫坐在地,背靠着桌腿,浑身冷汗淋漓,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。他大口喘着粗气,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,耳朵里残留着尖锐噪音的嗡鸣。
他呆呆地看着桌上那块彻底归于死寂、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冰冷的“板砖”。
屏幕漆黑。
指示灯全灭。
连那点温热的触感似乎都消失了。
刚才那一切…是幻觉吗?
那刺眼的白光…那扭曲的乱码…那歇斯底里的噪音…那如同血书般的警告…
他猛地打了个寒颤!
不是幻觉!
他的眼睛现在还疼!耳朵现在还嗡!
他连滚带爬地扑到桌前,也顾不得什么“莫挨老子”了,一把将那块冰冷的“板砖”抓了起来!
入手冰凉!死沉!
他颤抖着手指,疯狂地按着电源键!
没反应!
戳屏幕!
没反应!
用力摇晃!
依旧…死寂一片!
电量耗尽了?还是…真的彻底…凉透了?
江屿白的心沉到了谷底。刚才那番疯狂的“表演”,难道真是它临死前最后的挣扎?是系统崩溃的绝唱?
“兄弟…” 他声音沙哑,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巨大的失落,“你…你刚才…是给哥…留遗言呢?”
他失魂落魄地捧着这块比冰块还冷的“板砖”,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桌面。视线掠过那些散乱的矿石碎屑,掠过那个缺了口的旧陶碗…
突然!
他的目光猛地定格在桌角!
那里,之前被他随手拍在矿石堆上、震得跳开的那块深褐色、指甲盖大小的不起眼矿石!
此刻!
在旧档库昏暗的光线下!
在那块矿石深褐色的、不起眼的表面之下!
一点极其微弱、却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凝练、都要活跃的淡金色光芒!
正如同拥有生命的心脏一般!
稳定地!有力地!一下!一下!搏动着!
每一次搏动,都伴随着矿石本身极其细微、却清晰可辨的…
高!频!震!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