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们确实佩服龙文章这个人,可第6团一个月7块大洋的军饷是说什么也不能放弃的。不能为了救人,生活都不过了。
那你说把许粟换了,新任命个团长能不能改善呢?
开玩笑,新团长怕是走到半路就死于非命了,真当许粟手下这帮骄兵悍将好管吗?
正当孟烦了一行凄凄惨惨地去打根本打不赢的官司的时候,许粟骑着马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军营。
“全体都有,敬礼。”
提前得到消息的马阳把各级主官都叫来了,老兵们还专门列了个队,欢迎许粟回来。
“搞这些干什么?”嘴上这么说,许粟还是在马阳的搀扶下下了马,和楚文他们一起来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接风宴上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许粟站了起来,马阳在一旁喊道:“都安静点,大哥要讲话。”
“这次入缅作战,打得是惨了点。我也看见了,咱们这里边走了不少旧人来了不少新人。”
“咱们队伍,是一支打鬼子的队伍。在战场一线,大厦将倾的时候,打这种硬仗,是常有的事。”
许粟目光扫视了一圈:“要是有人要走,我也绝不拦他。”
底下这回倒是没有人应声。
“要是留下来,咱们的队伍大家清楚,只要有能耐,班长、排长、连长一直到最高的职位,都让你当,绝不会像其他部队那样卡你。”
许粟从怀里掏出委任状展示给大伙:“这次去重庆,升了官。弟兄们都有份。”
“我兼任一团的团长,马阳当二团的团长,楚文当三团的团长。
大家哗啦一声站起来给许粟敬酒。
许粟抿了抿,继续说道:“在咱们队伍,能打就能升,升了就有饷。你们可以和周围的弟兄们打听一下,自从我掌军以来,有没有拖欠过一分钱军饷?”
底下当然不会问了,不发饷他们这大半夜的在这干什么。
“这次,上头给咱们师定的军饷标准,是每个月二十万大洋。”
“二十万?”
底下一片议论声,刚来的弟兄还在那里震惊,老兄弟已经想好钱怎么花了。
马阳在一旁兴奋的脸都红了:“大哥,这比杂牌军一个军的军饷都多了。咱们这入了中央军的编制真是不一样啊。”
就连五大三粗的汉子楚文也高兴地直笑,那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:“大哥,咱们这下算中央军嫡系了吧。”
“想多了你。”许粟点了点他:“有点钱就翘起尾巴了。咱们这哪里叫嫡系,顶多是有后妈养的孩子罢了。”
“人家的嫡系,像第五军、第七十四军,军费本来就比咱们高。而且,他们在财政部有绿色通道,需要钱的时候,还能要不下来怎的。”
“况且,人家的部队要不是苏械,要不是美械,最次也是加强了炮兵。”
“何况嫡系都是有友军部队配合作战的。像七十四军行动的时候,不仅有整个战区打配合,而且有军委会直辖的独立炮兵团做火力支援。”
“独立炮兵团榴弹炮群一次火力齐射,花的钱,怕是都比咱们一年的军费都高。”
教训完翘尾巴的楚文,许粟看着这帮老兄弟:“分钱的比例还是按照以前一样,我拿一成,兄弟们拿两成,剩下七成养部队。”
“大家有什么想法吗?”
大家都被钱砸晕了,哪里会有意见。
“我这个人,一向光明正大。”许粟放下酒杯对马阳吩咐道:“相关账目你列个单子,给弟兄们看看,不要说我私吞了财产。”
至此,许粟升职后,新一轮职位分配结束了。
连续奔波的许粟赶紧去补觉了。
第二天,宿醉的许粟才起床后就听到了虞啸卿私设法庭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