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能做出的选择只有三个。第一,从哪来的回哪去。在座各位能徒手攀岩超过十米的请举手。”
众人相顾无言。
“第二,在原地等待救援。兴许在饿死前能盼到带着烤肉和啤酒的直升机从天而降。”
王恬撇撇嘴,“你就直接说第三吧!”
“第三,咱们搏一把,吊桥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连接着唯一的生路。”
于果说完看着大家。
其实她心里也拿不定主意,事关所有人的性命,何去何从必须大家一起做决定。
“那......那些怪叫的家伙呢?”
“对呀,你没看到它们吗?”
盛晴和舒曼小心翼翼瞥一眼悬崖的方向,忐忑地问道。
于果皱皱眉头,“没看到它们,准确地说是什么都没看见,只有黑暗。”
老赖挠着脖颈上的蚊子包,犹豫不定地开口,“也许我们只要不发出声音,就能安全过去?”
“可是于果说那吊桥很破旧了,很难不发出声音吧?”
舒曼依偎在身后的船梁上,小声嗫喏着。
空气短暂安静,所有人的内心都在挣扎。
“我去家再认真想想。”
“我去帮你。”
老赖跟在于果后面。
这些树早就枯死了,细枝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折断,于果只能将零碎几个光秃的树根劈成条。
为了控制音量,只用冰镐卡出一条缝,剩下全靠徒手掰开。
王恬抬上来的渔网里有些扳手和螺丝刀之类。
于果从中捡了把小榔头,又在船身抠起几颗生锈的铆钉,躲在船舱里轻声敲打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