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夜晚的到来,气温每秒都在下降,舒曼身上穿得最单薄,她几乎是猛地扑向火堆,搓着手往脸上呵着热气。
老赖取出压缩饼干,放在烧开的溪水里,搅拌成糊状,盛在叶子上,分给几人。
别看只是这一小口,几人险些失温的状态立刻缓解了不少。
吃完饭,王恬望着火光减弱的火堆,开始意识到更加严重的问题。
“这些柴,根本撑不到明天,晚上水边可能会有动物,只有火可以驱散它们。”
于果打着手电去后备箱拿出帐篷,盛晴看到连忙搭手,将帐篷拖到位于稍微高位的石头平台上,对着几人说道。
“恬姐说得对,地上的水干得差不多了,咱们在周围再捡点木枝,晚上睡觉采取轮岗式,咱们七个人,一人守一个小时,直到天亮。”
舒曼屈膝坐着,用双手环住腿,靠在迟澈的身上,眉眼低垂,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“我一个人不敢......”
“那你们两个人一起,一共守两个小时。”
见到众人不容置疑的语气和板起的脸,舒曼撇撇嘴,算是答应下来。
......
老赖用手表定了闹钟,每个值班的人听见铃声便叫醒下一个人即可。
由于常远坚决不下车,所以两个帐篷住5个人,空间还算宽裕。
前半夜风平浪静,于果是在凌晨3点结束值班,在她后面排着的是迟澈和舒曼。
山里的空气阴冷潮湿,寒气在夜晚拼了命地往睡袋里钻,于果浑身冒起冷汗,翻了几个身,终于烦躁地睁开眼睛。
她扳过老赖的手腕去看表,发现已经超过换人的时间了。
5点到6点应该轮到盛晴值班,可她在自己身旁睡得正酣。
“怎么回事儿?”
于果捡起手电,拉开帐篷的拉链往外看去。
那堆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,原本应该守在火堆旁的两人也不见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