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喻言!”
尖锐的刀锋刺穿了老赖护住脸的掌心,全身因为用力而不住发着抖。
她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,但心中却不对白哥抱过多的希望。
现在的他,也只是个可怜的需要照顾的病人。
“为什么我总是保护不好我的朋友呢?”
她心想。
“明明已经很努力了,可还是让朋友都受了伤。”
男人见老赖身上竟然还有几分力气,不由将身体的重量慢慢加在用力的那只手上。
“白喻言!你给我醒醒!”
刀尖就悬在两眼之间的中点处,再往下一厘米,就会刺穿眉心。
白喻言听到老赖的呼救声,痛苦地蹲下身子,抱住自己的脑袋。
额头已经被他撞得血肉横飞,但想要吞食腐肉的欲望丝毫没有任何节制的迹象。
除了那块肉,他的世界似乎无法再听到、看到、触摸到其他的任何。
后脑传来熟悉的抽痛感,于果艰难地睁开眼睛。
碎裂的头骨在不断重组,血肉和筋骨飞速生长。
她看到躲在树根下抱头痛哭的白喻言,还有被男人按在地上绝望挣扎的老赖。
眼角滑下一滴泪,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阵痛着,“我要站起来,我的朋友需要我!”
剧烈的疼痛充斥她的颅顶,再遍布全身。
她咧着嘴咬紧牙努力尝试活动手指。
在身体感到第一丝雨水的冰凉之时,她竭尽全力翻过身,手脚并用,爬向那个黑色塑料袋。
奋力抓起它,狠狠甩向男人的后背。
“啊!”白喻言哀嚎着,再也不受控制地扑向那块腐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