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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4章 原始人的“环保银行”开业啦!(上)(2 / 2)

篝火广场瞬间陷入一种奇异的死寂。火苗噼啪的爆响,远处“电饭锅”低沉的轰鸣,甚至孩子们学歌谣的尾音,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,如同被石穴部落最巧手的工匠瞬间石化。

火锤巨大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他自己的拳头,黑铁般的脸膛上肌肉僵硬,眼神直勾勾的,仿佛石轮嘴里蹦出来的不是人话,而是一连串会飞的石头。他巨大的手掌下意识地握紧了青铜钉耙的柄,指节捏得发白,似乎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十斤垃圾换一片能换肉的木头片?这老石轮怕不是被账本逼疯,彻底失心疯了?

岩心那花岗岩雕刻般的脸上,眉头罕见地拧成了一个巨大的疙瘩。他粗壮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下石墩粗糙的边缘,发出沙沙的轻响。肉?看得见摸得着?他脑子里艰难地转动着,试图把“十斤矿渣”和“一片香喷喷的烤裂蹄牛肉”画上等号。这弯转得太急,他那惯于处理岩石和磁石的思维差点当场宕机。

草叶抱着阿果,水玉权杖的光芒柔和地笼罩着两人。她清丽的脸上先是愕然,随即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,清澈的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思绪。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阿果,小丫头纯净的大眼睛里也满是懵懂,显然没完全理解“石轮爷爷的肉片”是什么神奇东西。草叶又看向石轮枯槁脸上那近乎狂热的激动,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。这法子真能成吗?会不会引发新的混乱?可石轮那番“垃圾回家就安分生点数”的歪理,细想之下,竟似乎歪打正着地契合了她一直想灌输给族人的“物归其类,生生不息”的理念?只是这“肉片”未免太过直接了。

短暂的死寂后,是火山爆发般的哗然!

“木木头片换换肉?!”火锤巨大的咆哮第一个炸响,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被戏弄的愤怒,震得篝火都摇曳起来,“老石轮!你你脑子被被腐渊虫子啃了?!老子扛扛十筐臭烘烘的烂泥!就就换一片破木头?!那那肉在哪?!你你倒是变出来啊!”

“就就是!”一个猛犸战士跟着吼起来,满脸的不忿,“十斤铁疙瘩多沉!俺俺能打打把好匕首了!就就换一片木头?这这木头能能砍肉?!”

“安静!都都给老夫闭嘴!”石轮枯槁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气势,他踮起脚(虽然效果甚微),枯槁的手指几乎要戳到火锤的鼻子上,浑浊的独眼燃烧着偏执的精光,“蠢货!木头片是是凭证!是是你们把垃圾送送对地方的证明!拿着它就就能找老夫换换东西!换换肉!换换新石斧!换换草叶巫医炼的好药!甚至换换‘电饭锅’点亮的时间!只要联盟有的!只要点数够!懂不懂?!这这就是看得见摸得着揣兜里能生崽的点数!”

他喘着粗气,枯槁的胸膛剧烈起伏,继续描绘他宏伟的蓝图:“以后石穴交够矿石点数老夫发肉片!猛犸收收够垃圾点数发肉片!沼泽治好污水点数也也发肉片!拿着肉片去仓库换裂蹄牛肉干!去工坊换新工具!去苗圃换月光草茶!明码标价!童叟无欺!账目清清楚楚!谁谁也别想赖账!”

“那那肉从哪来?”黑石巨大的铜铃眼终于从茫然中聚焦,问出了最关键、最实在的问题。他巨大的身躯微微前倾,带着磐石般的压迫感,“仓库存的肉干可可不够换几天。”

石轮浑浊的独眼闪过一丝早有预谋的狡黠,枯槁的手指得意地捻了捻并不存在的胡须:“肉?当当然从点数里出!以后联盟集体狩猎采集产出都都折算成基础点数存入老夫这里!换出去一片肉片就就消耗仓库一份肉!仓库空了?那就组织狩猎队!打打来的猎物按按点数分给各部落!各部落再用肉片来换自己那份肉!或者换别的!这就叫流通!懂不懂?!死肉变活肉片!垃圾变金疙瘩!”

这套弯弯绕绕的“点数经济学”,如同天书般砸在原始人朴素的脑袋上。火锤听得直翻白眼,感觉脑子快被绕成了沼泥浆。岩心眉头拧得更紧,似乎在努力理解“死肉变活肉片”是个什么巫术。草叶眼中的忧虑却更深了。石轮描绘的“流通”看似完美,但前提是联盟整体的产出要大于消耗,要有源源不断的“肉”和“点数”注入。一旦狩猎失败,或者“电饭锅”转化效率下降

“刻痕手!还还愣着干什么?!”石轮没给众人更多消化(或反对)的时间,枯槁的手指如同鞭子般指向呆立一旁的刻痕手,“削!给老夫削!就用那种硬实有纹路的铁木!大小要要统一!厚薄要要一致!先先削五百片不!一千片!”

刻痕手被他吼得一哆嗦,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苦相,但还是下意识地拿起一块沉甸甸、颜色深沉的铁木块和锋利的骨刀,蹲到篝火旁明亮的光线下。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异常稳定,骨刀精准地切入硬木,薄薄的、带着特有木纹的浅棕色木片一片片被削落下来。动作不快,却带着一种老工匠特有的沉稳韵律。每一片木片都力求大小一致,边缘光滑。

石轮像护崽的秃鹫一样守在旁边,浑浊的独眼紧紧盯着刻痕手下刀的每一寸轨迹,枯槁的手指捻起一片刚削好的、还带着新鲜木香的木片,对着火光仔细审视厚度和纹理,嘴里念念有词:“好好木头!厚厚了费料!薄薄了易碎!这这纹路就是防伪!天然的记号!谁也仿仿不了!”

他枯瘦的手指在木片光滑的平面上比划着,浑浊的独眼闪烁着精光:“一面刻刻个桶!绿桶蓝桶灰桶红桶!画画清楚!另一面刻刻个‘十’字!代表十斤!十斤垃圾换一片‘肉筹码’!明明白无误!”

刻痕手默默点头,骨刀尖在木片上小心地划动起来。他的雕刻技巧显然比石轮强太多,寥寥几刀,一个歪歪扭扭却神韵十足的“绿桶”轮廓就出现在木片的一面,旁边还刻了个小小的“十”字标记。他动作不停,又拿起一片木片,开始雕刻代表蓝桶的图案。

火锤凑过来,巨大的脑袋几乎要顶到刻痕手的后背,黑铁般的脸膛上写满了不信任和好奇。他伸出巨大的、沾着泥污的手指,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刻痕手刚刻好的那片“绿桶肉筹码”。

“就就这?”火锤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怀疑,“轻飘飘一吹就飞了能能换拳头大一块肉?”

石轮一把拍开他粗壮的手指,如同护着稀世珍宝,浑浊的独眼一瞪:“轻?轻才好带!揣怀里跑跑断腿也也掉不了!你你那石斧倒是沉!能能揣兜里换东西?蠢!”他小心翼翼地将那片刻着绿桶的“肉筹码”收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,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,仿佛已经闻到了肉干的香气。

广场上,人群的议论声如同煮沸的烂泥塘,咕噜噜响成一片。质疑、好奇、茫然、还有一丝被“肉片”勾起的、原始的贪婪,在每一张粗糙的脸上交织。阿果纯净的大眼睛看看地上自己画的桶,又看看刻痕手爷爷手里不断诞生的、刻着桶的小木片,小脸上满是新奇。她伸出小手,轻轻碰了碰草叶阿妈腰间挂着的一小块风干肉条,又指指那些小木片,奶声奶气地问:“草叶阿妈小木片真真能换这个?”

草叶看着女儿清澈的眼底映着篝火的光,又看看周围一张张被新事物冲击而显得有些躁动的面孔,心中那丝忧虑沉甸甸的。她轻轻握住阿果的小手,水玉权杖的光芒温柔而稳定地扩散开,试图安抚这无声的躁动。

“也许能吧,”草叶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希冀,更像是对自己的低语,“如果大家都相信它真的能换到东西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