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———”
“不，安涛。”
关山越冲向安涛，他捡起他断裂的胳膊、头颅和腿。离奇的是，他没有流血。真的就像瓷娃娃一样，碎成了几块，却连血都没有。
关山越发出痛苦的呻吟，他一点儿，一点儿的，试图将安涛身体的残块拼回去。
安涛已经失去了意识，他眼睛瞪的大大的，直直的看向汽车的顶部。
“不！”
“救人！快，救人啊！”
耳边传来惊呼声，三人从幻境中醒来。而未进入幻境的苏白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他还在警惕着那些空气人，突然，安涛就从休息室里的长凳上站了起来。紧接着，他直挺挺倒地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。
苏白大声呼救，但为时已晚。安涛就这么死了，莫名其妙的，死了。
送到了医院时，医生也表示很离奇。他的内脏全部碎了，但真正的死因是颅内出血。
关山越把脸埋在手掌间，克制着痛苦。周辞单手撑着墙壁，脸上也是一片冰凉的死寂。
苏白问道：“这到底……是怎么一回事？我什么都没看到，为什么他就……”
“他是被空气人杀死的。”
“我们上了回基地的车。”
苏白万分不解：“可是，你们刚才分明跟我一起留在警局的休息室里。”
“是灵魂。”
周项漓说道：“第一次进基地的，是肉身和灵魂一起。是惩罚却也是奖励，我们这些人，大部分身上都背着命案。
脱离现实世界，其实也是一种奖励。
但这次不一样了，基地不会给予我们奖励。我们的肉身将会被留下赎罪，而灵魂被带走受罚。
安涛，他在车上试图抵抗。是空气人……是那些空气人杀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