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人是怎么不见的?”
“刚才还在这儿,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。”
苏白看着还在隐隐约约摇晃的灯笼:“走,都进屋子里去。”
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事,大伙儿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,不管是往外跑还是往里跑,总觉得都不够安全。
有人给他们出了主意,还是一直表现得很冷静的老人,他们自然也就一窝蜂的挤进了屋子里。
廊下的灯笼还在摇摆,这些灯笼本来就不够亮。在黑漆漆的夜里,显得鬼气森森。
他们一直在屋子里待到了九点,直到这时,苏白才意识到了一件事。
他们没吃东西,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,一天一夜过去了。他们这群人没吃东西也没喝水,可是他竟然不觉得饿也不觉得口渴。
苏白问了闵庄和其他人,他们也说不饿不渴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……”
正常人一天一夜不吃不喝,居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。
“也许是这个剧本特殊。”闵庄趴在门边看了看,外面的风停了。远处走了一个人过来,待到那人走近后他才看到,是黄真。
“都闷在屋子里干什么,该上工了,去打水洗皮。”
大伙儿穿上统一的粗布褂子跟着黄真去了前院,对于少了一个人这件事,黄真并没有在意。
就像他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去留一样。
他们来到前院的时候,有三个男孩儿等在此处。黄真介绍,这三个人是新来的学徒。
十三个人,分成两组。
一组去西院的井里打水洗皮,一组去把昨晚绑好的皮挪出来,继续晒月亮。
那三个新人有两个被分到了苏白他们这一组,他们的任务是把正房和耳房里的皮搬出来晾晒。
正房的皮已经晒过三天了,搬出来通风后要进行修剪。
耳房的皮是昨天才挂上去的,还需要再晒上两天。
苏白和闵庄并没有被分到同一组,不过闵庄和那个叫何小龙的嘀咕了一阵,随后两人换了分组。
苏白不知道闵庄是怎么说服何小龙的交换的,毕竟比起搬已经挂好的皮。洗那些湿答答还带着血水的人皮,要令人难受得多。
去往耳房的路上,苏白和那两个新来的搭讪。他问两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,为什么要来学这个。
两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除了自己的名字,什么也说不清楚。
苏白看两人神志不清,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。
搬出耳房的皮以后,苏白听到东院那边传来声响。他探着头往那个房子看了一眼,那边演出队的人好像在整理东西,应该是要出发了。
皮影戏的确是在晚上演出得多,但正常情况下,应该是下午整装出发,这个时间点已经演上了。
如果这个时候才出发,就算距离不远,等到演出开始不也到了半夜了吗?
苏白看了看院子外安静的树林,这个地方可不像是有那么晚的夜生活的地方。
“他们在装东西了。”
闵庄凑了过来:“我刚刚溜过去看了一眼,咱们跟上去吗?”
院子里摆满了架子,那两个新人进了正屋,正在里面抬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