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白赶紧折返，跑了出去。
他拉住一个从二楼匆匆跑下来的青年问道：“出什么事了。”
“那几个疯子在砸石雕，要是那些雕像被毁了，咱们都得完蛋。”
苏白赶紧冲了出去。
大门已经被打开了，贺国强率先带着众人冲了上去。
那些病人神情激动，双目通红。
苏白之前在精神病医院里见过他们，有很多都是和刘大伟一样的轻症患者。
很显然，这些人全部都被控制了。
苏白透过混乱不堪的人群，他看到了站在人群背后的那个鬼。
他的脸上有着横七竖八的线，眼睛一只大一只小，一边脸颊有着女性那样流畅的线条，一边脸颊却是胡子拉碴。
就像是用无数个人的脸部碎块生生拼接成了一张脸，那个鬼也透着人群直视着他。
“嘟嘟——”
就在这时，苏白兜里发出震动声。
他拿出手机，是一封邮件。
苏白看了一眼前方，那个鬼已经不见了踪迹。他点开那个邮件，又是一段虐杀视频。
不过与此前不同，这封邮件能清楚的看到发件人，比之前那个弹窗看上去正常得多。
他快速浏览了一遍这个视频，这种视频在暗网上随处可见。有的是假的，有些却是真的、活生生的虐杀。
苏白关掉手机，突然，他停住了。
他再次拿出手机，翻找着那个邮件。
不见了，那封邮件不见了。
虐杀视频里那个人的眼睛，很像那个鬼的左边眼睛。那种眼睛很容易被人记住，是眼尾有些下垂的醉眼。
尤其是，在那样一张鬼脸上，就更容易让人记住了。
所以，这个鬼的左眼就是视频里这个被虐杀的人的？
苏白静静地站在那儿，一动不动，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。
他想着，难道那个鬼是无数个被虐杀的人组合而成的怪物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