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白直接了当的说道：“你一直在偷偷喜欢着你的老师，这样爱而不得的感觉让你痛苦。恰好这个时候，你听说了那幅画。”
白雨的眼里又冷了几分，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这个镇定得不似未成年的少女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让我来猜一猜吧。”
“你也没想到那个鬼怪根本无法长期左右戴老师的思维，他在脱离控制以后便生出悔恨，你和他的关系让他感到痛苦。
只是我猜不到，到底是你把他推下了楼，还是他自己想不开……”
白雨猛地抬头，她眼里透着野兽一样凶狠的目光，苏白毫不回避的与她对视。
她终于变得激动起来：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苏白并没有回答她的话，而是继续说道：“我想就算是你把他推了下去，也不是有意的吧？你和鬼怪做的交易，到底是什么？”
“哼。”白雨冷笑一声。
“当然是用那些许愿的人的命来换他回来。”
“不对。”
苏白说道：“那些许愿的人从许下愿望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。”
他忽地转身，拉住白雨的胳膊，把她扔到了太阳底下。
“也包括你！”
所有人都被苏白的举动吓了一跳。
“你们从许下愿望的那一刻开始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，所以你们……”
苏白看向白雨旁边的地面：“……没有影子。”
听完苏白的话，不仅是白雨，就连安涛等人都感到震惊。因为站在太阳底下的那个女孩儿，的确是没有影子的。
这么明显的差别，他们此前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。
苏白走上前，靠近她：“你不是要换他回来，而是要换回自己的命对吗？
或许你真的很爱他，但当你得知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的时候你就后悔了。后悔不该弄什么画，不该许什么愿。
你甚至开始怨恨起他来，你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，说他诱奸了你。
白雨，比起爱他，你更爱你自己。”
白雨笑了两声，她站了起来，也看向自己的旁边。
“没错，你们难道就不害怕吗？”
她半眯着眼，望着几人。
“既然知道我不是人，你们就不怕我会索你们的命？”
安涛说道：“你要是能动手就不会哔哔了。”
“不错。”苏白继续说道：“你们不是人，却也不是鬼，你们只是出卖了自己的灵魂。
你们无法像人一样活着，却也无法拥有鬼怪那样强大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