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可卿如何能不欣喜若狂?
“爷,妾身实在不知家中还有这般产业,价值如此之高,只怕妾身难以掌管周全。”
贾颜淡然挥手。
“无妨。我的处境,想必你也知晓。”
“虽从荣国府分出,但名义上仍是二房子嗣,更是贾家一员。”
“无论父亲、母亲,还是大老爷贾赦,乃至族长贾珍,若以家族大义或孝道相逼,这些产业断难保全。”
“正因如此,我才将这两处产业暗中隐匿。”
“如今交予你打理,一则为避祸端。”
“二则,外人看来这便是你的嫁妆,归属你名下。任谁再有心思,也动不得你的私产。”
“交予你,是为咱们日后生计着想。这番道理,你可明白?”
秦可卿自是了然,眸中却盈满疼惜。
自家夫君能攒下这般家业,才干如此卓绝,却不得不藏锋敛芒,甚至自污声名。
这一切,皆因他在贾家无依无傍,处处受制。
如今为保家业,竟全数托付于己,她岂能辜负这份信任?
“爷放心,妾身定会将这些产业料理妥当。妾身的嫁妆与陪房,亦会一并管好,绝不教您失望。”
贾颜展臂将她揽入怀中,朗笑道:“往后这个家,可就仰仗夫人了。稍后我会派些可靠的下人进府,供你差遣。”
这段时日,他借仗义疏财之举,又收获不少忠心耿耿之人。
如今,无论是丐帮还是工匠联盟,都已尽在贾颜掌握之中。
他将那些忠心耿耿的属下提拔为两方势力的高层,同时调派数十人入驻府邸,照料日常起居。这般安排,方能确保府中安宁祥和。
秦可卿并未多想,只道是夫君暗中经营偌大家业,自然需要得力人手。有了这些心腹相助,夫君也能轻松许多,便欣然应允。
贾颜见她如此,继续道:想必婚前你也打听过,在外人眼中,我素来是个言听计从的。实则这是我刻意为之的表象,唯有如此,才能让人放松警惕,活得自在。
这些年来,我虽表面顺从,却从未真正盲从。但凡有害之事,我自有应对之策。
秦可卿这才恍然。她曾听闻夫君因过分听劝而落得败家子的名声,原来竟是刻意为之。
但她仍不免担忧:若有人存心加害,图谋性命,岂不危险?
贾颜执起她的手向外走去:这更无须忧虑。我能安然至今,不仅靠伪装顺从,更因我有应对一切阴谋的实力。
院中空无一人,三七等人尚在旧宅整理物件。贾颜带着秦可卿来到石桌前,双手握住桌沿:世人都道我天生神力,却不知这是多年苦练所得。
话音未落,他一声轻喝,竟将千斤石桌高举过头。秦可卿惊得睁大双眸——这般神力,怕是连军中大将也难企及。夫君不仅深藏产业,更隐藏了如此惊人的实力。
然而,他的震撼远未停歇。
贾颜单手托起千斤石桌,轻巧地放回原位,连尘土都未惊起。紧接着,他抄起石凳朝自己猛力砸下。
住手!
秦可卿失声惊呼,却见贾颜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,不由得瞠目结舌。这般重击竟不能伤他分毫,简直匪夷所思。
贾颜掸去衣上浮尘,含笑走近:这便是铁布衫的威力,不仅力大无穷,更能刀枪不入。任他阴谋诡计,在我面前不过儿戏。
与你说这些,是要你明白我虽需维持从谏如流的外在形象,实则安危无忧。你只需安心打理家业,其余诸事我自能应对。
秦可卿如梦初醒,忙上前查验,确认他果真毫发无损。此刻她心中忧虑尽消,柔声道:妾身明白了。只是爷虽神勇,也要当心暗箭伤人。
提及此事,贾颜笑意更浓:这倒不必忧心。铁布衫另有妙处——百毒不侵。日后若有人谎称我中毒受伤,必是居心叵测,你要格外留神。
秦可卿惊得说不出话来。力拔山河,金刚不坏,如今又添百毒不侵。她这位夫君究竟是何方神圣?待字闺中时的种种担忧,此刻皆化作云烟。
既然新婚燕尔,这几日我便陪你逛逛京城。想来你久居深闺,还未曾好生领略京都风光。
当真?妾身...妾身可以吗?
这一问,比先前所有神异表现更令她心潮澎湃。在大周王朝,女子出门原是奢望。
婚后,许多女子终生困于深闺,难得踏出家门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