轧钢厂的情况越来越明朗化,李怀德对于厂里的掌控越来越强,明眼人都看得出杨厂长倒台不过是早晚的事儿。
厂里人心浮动,这里面有的是已经在位置上的,比如保卫科这种俩边都不怎么靠近的,怕李怀德完全上台被换掉。也有采购科宣传科这种一直紧跟李怀德的,觉得可以趁机跟进一步。
许大茂最近心思也活泛起来,自己这么多年的放映员,在厂里也一直追求进步,每次李怀德安排的酒局需要自己陪酒都喝的断片儿。可这么多年,傻柱都做到食堂主任这位置好几年了,自己还是一个普通的放映员。
晚上吃过饭,在家里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里面的问题,抽了根烟,从柜子里拿出两瓶酒,找出花生米,溜溜达达就来到大傻柱这里。
“俩口子干嘛呢,这天儿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就腻歪上了?”大傻茂推门儿进来,大傻柱刚给自己媳妇儿洗完了脚,这会儿正在捏腿呢。
傻柱没好气儿的看了这不速之客一眼,太烦人。
“你来干什么,这大晚上的不在家陪着老婆孩子,来我家里打扰我们俩口子联络感情儿。”
娄晓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,毕竟这年月像自己男人这样又给洗脚又给捏腿的着实不多。
“找你喝点儿,你俩等咱们喝完了再腻歪,不过你俩可以啊,孩子都这么大了,还跟小年轻似的。”许大茂扬了扬手里的酒瓶子。
傻柱看了看时间,知道这家伙来肯定是有事儿,也没多说什么,起来找出俩个酒杯。
“来呗,难得你这孙子能主动给爷爷我送酒喝。”
“傻柱,你是真孙子啊,给你喝都浪费我这好酒。”许大茂坐下虽然嘴上骂着,手却没耽误的把就拧开。
娄晓娥站起来去厨房弄了点儿自己家里腌的咸菜,放下就进了卧室。
“傻柱儿,你现在过得真是舒坦。在厂里当着领导,在家里跟娄晓娥感情又好,哪哪都得意,可把你这小子美了。”喝了杯酒,许大茂开始了话头儿。
“那是,这是你柱爷我的能耐,手艺好,工作认真,对老婆又好,可不就哪哪都得意。”傻柱子美美的喝了一杯,这孙子今天说话好听,那就让他先多说几句。
许大茂确实是羡慕自己这老对头,可是又十分的不服气,凭什么啊,咱俩斗了这么多年,谁也没比谁高半截。
“你小子现在是得意了,李怀德离不开你,早早的把好处给你占了,前两年还让你采购物资,赚了不少吧。”
傻柱子看了这货一眼,这狗东西东拉西扯的,看来最近厂里这形势不对这就起了心思了。
“干啥,你羡慕啊,你羡慕你也可以采购嘛,只要你能弄来物资害怕李厂长不要啊。”
“我哪有那个本事啊,让我下乡弄点儿自己家吃喝还行,让我倒腾这么多东西我去哪里弄啊。”许大茂喝了口酒,有些郁闷,自己这放映员好是好,可总归不是领导啊,接触的乡下现在这年月也没多少可以用的资源。
傻柱儿喝着酒也不说话,主打一个你不说我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