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野你这个*脏话*,一天到晚撂担子,赶哪天*下城区脏话*死外面了我把你的骨灰煲成汤喂给大黄……哦,狗都不吃……*上城区脏话*……”周妄语在脏话这一块的词汇量堪称牛津词典。
总之关野刚刚收拾完一堆待处理文件,来到诊所,就听见了这么一大串古神低语。
跟着他一起过来的木兰柯直接愣住,脚尖转来转去,不知道该不该听。
在郑观棋目瞪口呆的时候,金闪闪连忙给他加了过滤器,于是他只能听见哔哔机在报幕:【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消音啊。】
周医生也不管辱骂对象就站在他面前,等他把所有的脏话都说完了才伸手。
李自珩把水杯递给他。
郑观棋举起手机:这是c区传统吗?
“……”关野不敢还嘴。
“哦——这是谁啊——是c区的老大啊?我以为你死外边了呢——这么多事,你全交给医生啊!我是医生不是秘书!我攮死你们!”声音百转千回、抑扬顿挫,说着他就要抄起一边的椅子发起进攻。
李自珩把水杯杯盖拧紧放在一边,拦下他,在周妄语似笑非笑的视线中,他脸上的表情无辜:“你打不过。”
“李狗蛋我迟早把你的嘴和你师父的嘴拴在一起火化……”又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大串,他终于舒坦了,长呼一口气,变成温文尔雅的模样,“没我的事了吧。”
【这张嘴比关野的攻击力强太多了。】金闪闪感慨,默默地把这几段话从学习程序中剔除——什么该学什么不该学它还是清楚的。
周妄语瞥了一眼郑观棋的表情:“小子,不懂了吧,脏话吐出去了心里就干净了。”
憋着会怎样?郑观棋好奇地打字,求知若渴。
“会去旱厕挑大粪和所有人打屎仗。”他的眼神悲悯又平静,好像他说的是以德报怨这种美德。
那你还是骂吧,不骂的做法还是太脏了。
关野语气平静,丝毫看不出是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人:“周妄语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“放……啧,”太严肃了,又是这样的表情,周妄语表情凝固,他表情恹恹地挥挥手,跟着关野走出去,“李狗蛋,看门。”
“嗯。”
诊所里只剩下一个大人和三个小孩,木兰柯的眼神转了一圈,最后落到许耀祖身上。
他摸摸许耀祖的头,用和缓又亲切的语气说:“你好,谢谢你送他过来。”
刚刚还不服天不服地的、想和郑观棋硬碰硬的人腾得一下脸红了,他似乎是很少得到夸奖,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回应:“不……不客气。”
郑观棋对此感到稀奇:【不是哥们还有两副面孔?这样的表情你从未对我做过。】
【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嘴脸。】金闪闪一边窃听关野和周妄语的对话一边回复宿主,【要不要听听那边的对话……算了,等我把脏话过滤掉晚上放给你听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