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在材料上存在着很大的差异。
据说,只是据说,据说创造出这种外用灵药的修士是个烂人,他懒得给新药取一个新的名字,又想给其它用这药的修士制造一点小困扰,就直接套用了凡人用金疮药的名称。
偏偏其他人又懒得帮这药重新改名,久而久之,这金疮药的名字就被沿用至今了。
至于具体是否真是如此,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。不过这个据说实在细节得可怕,麦平估摸着,这个据说,这个据说恐怕有八九成可能是真的。
就在这时,只听得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丹炉的盖子突然被炸飞开来,大量黑烟从丹炉里冒出。
这一下可好,连打开丹炉盖子的步骤都直接省去了,麦平都不用往里面瞄就知道,这一次的金疮药又炼制失败了。
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混杂着各种药气的空气,两手抱臂,闭上眼睛,让那股复杂的味道在脑海中不断盘旋,试图从这股药气中嗅出一些端倪,找出炼丹失败的原因。
可惜麦平并没有这闻香辨药的能耐,现在的他不过是在邯郸学步罢了。
不过麦平觉得这种仪式感同样很重要,也就顺势模仿了。
世人不都说,没有犀利的能耐,都要有犀利的模样吗?
麦平对此深以为然。
至于这样做是否有用,那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良久,麦平睁开双眸,还是摇了摇头。
闻了一会儿杂味,最后只闻了个寂寞。
“从这药气中,什么都没有判断出来啊……”麦平无奈地搔了搔头,只好老老实实地翻找了一下丹炉内的药渣。
这段时间的炼丹,闻香辨药的能耐麦平确实没有锻炼出来,但翻药渣一事,从颜色、质地、形状到手感,倒还真让他翻出了一些心得。
就像那翻垃圾的清洁工,垃圾翻多了,也能敏锐地发现垃圾中可能存在的商机。
“嗯……这药渣的手感不太对啊,难道是壮岩猪的猪油用量加少了吗?”
“还是灵松香加太多了?”
他一边思考着,一边继续翻动着药渣。
“这黄樟蜡或许也研磨得不够细……”
麦平一边低声嘀嘀咕咕,一边拿出笔记写写画画,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测一一记录下来,以备自己下次能按这上面写下的备注来对药材进行调整。
虽然麦平现在记性非常好,但他也明白,好记性并不适用于所有情况,该记录笔记的时候还是要记笔记。
像是这些炼药的记录,一张笔记上说某物要增加用量一铢,另一张笔记上又说某物要减少用量两铢,药材名称出现的重复性非常高,若不写下来而选择强行记忆,记忆肯定会很混乱,那不就等于强行记了个寂寞吗?
到时候,他该按照记忆中的哪段记录来进行药材调整?
笔记记录完毕,麦平稍微休息了一下,而后又继续开始尝试第十二次金疮药的炼制。
这一次,麦平先把不合他要求的药材进行了一番重新加工,例如把黄樟蜡又重新研磨了一遍,而后才按照笔记上的记录格外严格地调整药材的用量。
他将各种药材按顺序不断投入丹炉,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火焰的大小和温度,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导致失败的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