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平瞥了同一桌的赵青昙一眼，默默给梁默腰侧来了一记肘击。
这种粗俗的说法，还请在没有女士的情况下再使用，谢谢。
梁默嘴角抽搐了一下，隐晦地瞥了同桌美女一眼，只好默默咽下苦果。
就在这时，赵青昙出乎意料地竟然开口了：“我们一次性多买几张，能否便宜一些？”
声音清脆悦耳，如珠玉落盘。
麦平微愕抬头，看了看赵青昙，又转而看向梁默。
梁默一摆手，却道：“亲兄弟也明算账，这折头方面我实在不好开这个口子。”
眼看赵青昙有起身的意思，他话锋一转，又道：“虽然不能便宜一些，但如果你们买的多，我可以做主附赠一些劣质灵符当做添头。”
他又转而看向麦平，说道：“麦兄亲身用过我的幻象符，应该知道我的灵符品质不错，对吧？”
麦平干咳一声，这幻象符的事可不经说啊，连忙开口帮腔道：“梁兄为人虽然吝啬了一些，制作的符箓质量的确尚可。”
赵青昙沉默片刻，语气冷硬道：“劣质灵符于我等用处不大。”
麦平：“？”
赵青昙继续道：“若你再优惠些，我们便买。不然，我们走。”
走的潜台词就是，这生意不做也罢。
梁默眉头微皱，心中有些挣扎犹豫。
这赵青昙看着清冷，话也少，没想到在买卖上却很有主见。
他是不想再给优惠了，即使对方是小美女也是一样，但这生意眼看着就要黄了……
麦平见状，赶紧打圆场道：“梁兄，见过面，大家就是朋友了。以后，说不定还有诸多合作的机会。”
“这次就当给麦某一个面子，算便宜一些，如何？”
梁默还想再磨蹭一下，却听赵青昙轻飘飘又冷冰冰的话语再次传了过来：“在这片地界，做灵符生意者，绝不只有你一家。”
这话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，把梁默的挣扎一下子给打没了。
梁默像蔫了的茄子般耸拉了肩膀，牙齿一咬，道：“行吧，看在麦兄的面子上，我最多给你们打个九折。”
“这，已经是我的底线了。”
“劣质灵符可不送了啊！”他还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
可惜没人理他。
麦平都不由暗暗吐槽，连几张劣质灵符都不乐意送，这么抠门，可不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啊。
赵青昙却微微点头，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，当即道了一声：“可。”
劣质灵符附不附赠，她根本不在意。
正经人谁用那东西啊？
把劣质灵符玩出花来的麦平：“……”
既然谈妥了，麦平和赵青昙便开始一一报出自身需要的灵符以及相应数量。
赵青昙要雷动九天符、震雷鼓灵符和明镜止水符各一张，皆要一阶上品，折后合计四十五下品灵石。
麦平则要了雷动九天符、震雷鼓灵符、明镜止水符等十个不同品种的灵符各一张，其中中品上品各占一半，折后合计一百二十三下品灵石。
不一会儿，货款两讫。
明明做成了一笔大生意，梁默却一脸肉痛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了多大的亏。
旁边的麦平看着都感到很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