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意捏着那张泛黄的照片，指尖几乎要将纸边捏碎 —— 李科长是她亲自招进技术科的，三年来负责所有核心数据的加密，要是他和苏沐辰父母的死有关，那沈氏集团的所有秘密，恐怕早就被夜莺组织掌握了。
“技术科刚发来消息，李科长今天没来上班，工位上发现了这个。” 顾言泽的电话突然打进来，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，“是份辞职报告，一样。”
“眼镜蛇？” 沈知意的心跳猛地一沉，想起苏沐辰父母日记里的一句话 ——“双鸟之外，尚有蛇影”。原来除了 “白鸟”，夜莺组织还有第三个卧底，代号 “眼镜蛇”，就是李科长！
陆沉靠在实验台上，后背的疼痛让他几乎站不稳，却还是用左手扶住沈知意的肩膀：“李科长知道我们所有的行动路线，他肯定会提前设埋伏。我们现在必须立刻离开这里，去学校 —— 孩子们还在那里，要是他对学校动手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沈知意立刻收起日记本和 U 盘，扶着陆沉往实验室外走。刚到门口，就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—— 是李科长的车！她立刻拉着陆沉躲回实验台后，战术手电的光调成最弱，看着李科长带着两个黑衣人走进来，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箱子，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。
“追踪器激活了吗？” 李科长的声音和平时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，带着一丝阴狠，“只要把学校的孩子都聚集起来，再启动病毒，整个江城的儿童免疫系统都会崩溃，到时候‘候鸟计划’就成功了。”
“已经激活了，但是沈知意和陆沉还在里面，要不要……”
“不用管他们。” 李科长冷笑一声，打开黑色箱子，里面是个微型炸弹，“我们只要把实验室炸了，毁了星轨计划的资料，他们就永远找不到破解病毒的办法。” 他按下炸弹的定时按钮，屏幕上显示着 “倒计时 10 分钟”，然后带着黑衣人转身就走。
“不好！他们要炸实验室！” 沈知意立刻站起来，扶着陆沉往门口跑。陆沉的后背因为奔跑而剧烈疼痛，却还是咬牙坚持，左手紧紧攥着电击枪，以防李科长的人折返。
刚跑出实验室，就看到李科长的车正要开走。沈知意立刻掏出手机，拨通警方的电话：“城西旧生化实验室，李科长带着炸弹和病毒剂，往学校的方向跑了，请求支援！” 挂了电话，她看向陆沉苍白的脸，心里一阵心疼：“你先在这里等警方，我去追李科长，学校的孩子不能有事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 陆沉抓住她的手，语气坚定，“我的后背只是皮外伤，还能撑住。你一个人去追，我不放心。” 他知道沈知意的脾气，一旦决定的事，绝不会轻易改变，所以他只能陪着她，哪怕自己再疼，也要挡在她前面。
沈知意没再反驳，只是从车里拿出件备用的外套，帮他披在身上，遮住渗血的后背：“别硬撑，要是疼得受不了，就告诉我。”
车子往学校的方向疾驰，陆沉靠在副驾驶座上，左手紧紧握着沈知意的右手，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力量。“U 盘里的星轨计划，你能解密吗？” 他看着沈知意专注开车的侧脸，月光落在她的睫毛上，泛着淡淡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