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五个时辰之后,我心脏处的窍穴终于彻底恢复了正常。它再次变得活跃而富有生机,如同一个高效而忠诚的动力源泉,无声无息地为我补充着能量,淬炼着内力,甚至我感觉经过这一次的休眠和修复,它似乎变得更加凝练和稳固了一些。
这奇异的恢复过程让我暗暗称奇,也让我对自身这心生窍穴的奥秘有了更深的认识!它并非无敌,也会受到强大邪恶力量的冲击而休眠,但它具备极强的自我修复和适应能力。
尽管我身体恢复,但面对教堂内错综复杂的危局,我们依旧一筹莫展。没有十足的把握,谁也不敢再轻易踏足那片死亡区域。
就在这种焦灼的等待中,又过了两日。
第三天清晨,朝阳刚刚升起,给古老的京城披上一层金辉。聚仙楼外传来一阵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,如同踏在每个人的心弦上。
房门被推开,一道身影逆着晨光走了进来。
来人是一位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道人。他身着一袭略显陈旧却洁净无比的青色道袍,袖口和衣领绣着简单的云纹。面容俊朗,眉目疏朗,鼻梁高挺,唇色淡红,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。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在脑后,几缕发丝垂落额前,更添几分飘逸出尘之气。
他身姿挺拔如松,步履轻盈似云,周身似乎自然流淌着一股清净无为、却又深邃难测的气息。与屋内邋遢不堪、抓耳挠腮的张三顺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!
邋遢老道一看到来人,顿时眼睛一亮,激动地跳了起来,声音都带着颤音:清风师弟!你……你可算来了!
那年轻道人正是清风,目光扫过屋内众人,最后落在邋遢老道身上,嘴角扬起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,打了个稽首:玄玦师兄,别来无恙。收到你的传讯,我便立刻赶来了。
他的声音清朗温润,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。
等老道给大家介绍完,沈达、侯显通,包括我,七嘴八舌地、用最凝练的语言,将西十教堂的恐怖、洋人的邪术、尸香派的炼尸、那死亡领域、以及顶层诡异的仪式,飞快地告知了他。
我们语气急促,面带忧色,讲述着那些骇人听闻、匪夷所思的险恶。
然而,清风道人听着这一切,俊朗的脸上却始终挂着那抹云淡风轻的笑容,眼神清澈而平静,仿佛我们说的不是龙潭虎穴,而是隔壁街市的热闹一般。
直到我们说完,都用期待而紧张的目光望向他时,他才轻轻点头,语气依旧从容不迫:
无量天尊。原来如此。西洋摄魂邪阵、尸香派炼尸术、还有以生灵为祭的幽冥沟通之仪,倒是凑在了一处,有些麻烦。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我们,笑容依旧淡然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:
不过,诸位也不要太过担心。不必忧心,贫道既已前来,此事,定当全力以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