炸糕怎么卖?我咽了咽口水凑近了闻到。
一个大子两个炸糕,客官要几个?商贩抬头笑脸相迎。
我看了看炸糕的大小,要是按照以前的饭量,四个足够,可我现在的肚子,饥饿声音如同擂鼓一般,思考了片刻我说道:老板,给我五个大子的!
好嘞,客官请坐,稍等!商贩热情的伸手让道。
我这幅尊荣,商贩没有嫌弃,这让我很是开心,看来大城市的买卖人,并不会见人下菜碟,随后我又在附近的摊位要了三碗大茶壶的凉茶,一口气便喝下了两碗,只留下一碗用来等着接下来的炸糕。
吃饱喝足,我起身结账,揉着鼓涨的肚皮,慢悠悠的走到了石板路之上,看着繁华的市井,那些闯祸后的惊恐,以及对渺渺前途的担忧都一扫而光,只剩下饱腹后的满足与初入大城市的新奇之中。
走了很远的距离,街市越来越热闹,商铺也是越来越大,越来越密集,酒楼饭庄、药铺、绸缎庄、 医馆应有尽有,甚至开阔地还有打把势卖艺的,吹拉弹唱以及耍杂技的,这一时间勾起了我的兴趣,我踱步走到了阴影中,一个叫做千瑞祥的绸缎庄房山的小巷口,就地躺在了凉爽的石板上。
闹市的喧嚣粘稠的化不开,叫卖声、吆喝声此起彼伏,练硬气功卖大力丸的,更是卖力的很,我尽量降低感官的敏锐性,享受着这些喧嚣的白噪音,眼皮开始战斗了起来,远离人群太久了,也许这就是久违的安全感吧?
身下的石板冰冰凉凉的,我衣服也尽是破洞和补丁,在秋风中很是凉爽惬意,三个月暗无天日,不眠不休的训练,加上这两日的跋涉,即便是我这样的风影之人,都生出了一丝丝的倦意,体内的“快”也希望片刻蛰伏,索性就让这滚烫的身躯,享受阴影中的惬意宁静吧。
我闭上眼,感受着焚息术的吐纳,感受着四肢百骸被灵气滋养冲刷,可没过多久,就在我感受着天地的片刻后,一阵嘈杂刺耳的不和谐声音传来。
呦呵,老梆子,这是拉的什么?怎么这么丧气?爷爷这百灵鸟都听炸毛了。,油腻的声音中带着轻佻与跋扈。
这声音令我有些许烦躁感升起,我轻轻抬起眼皮,眯着眼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。
街对面,一个衣着朴素,满脸风霜的老者,此时瑟缩的抱着一把旧胡琴,显得有些不知所措,他的身前,一个梳着大辫子,面容清秀的姑娘双手握在一起摩挲着,怯生生的低着头,而说话之人则在两人的对面,一个穿着崭新宝蓝色暗纹绸杉,外罩玄色琵琶襟马褂的人,这人肥头大耳,一脸横肉,歪带着帽子,手里还提溜着一个金漆鸟笼。